大家都看向楚城,等他回答。
江舟心里直打鼓,绞尽脑汁想帮楚城解围。
结果楚城神色坦然,目光坦荡,“那天晚上我住在师父家里。”
“嗯?”
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八卦心印在脑门上。
江舟的心骤然紧缩,下意识地看向贺筝。
可不能让贺筝误会了,回头他们两人是要谈婚论嫁的。
贺筝冲她微微一笑,眼神里不但没有敌意,还挺亲热?
再看其他人,表情虽然八卦,但不带情色,反而目露关切。
“江主任家水管坏了?怎么不找我修?我最会修水管。”
夏雨辉热心地说。
“就是呢,江主任,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说。”
痕迹检验员周少杰也表态。
“好。谢谢大家。”
江舟心里暖融融的,同时自嘲自己瞎担心。
没人会往别处想啊。
大家都知道,她和楚城是师徒关系,年龄差九岁,之前她是离异单亲妈妈,现在连妈妈也当不成了,就是个孤寡,人家楚城怎么能看得上她?
在大家心里,她和楚城是师徒关系,工作关系,战友关系,纯洁友谊关系,唯独不可能是男女关系。
其实江舟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想到那天晚上的一幕幕,还有这些天里同居一室的种种,江舟有些恍神。
“那晚我送师父回家,听师父说了群聊的事,就打开电脑进群看。当时群聊正热闹,我全程看着,回家的话就会错过群聊,也不能及时注册新号进群、引凶手跟我对话。”
楚城解释得合情合理。
“做得好!我们都要向楚法医学习,时刻保持热情,随时准备战斗。”
鲁春秋一锤定音。
大家都向楚城投以敬佩的目光。
楚城汗颜,想笑没敢。
“江法医,要不我去给你做伴吧?”
贺筝突然开口。
江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贺筝不只是关心她,主要是为了追楚城,知道楚城最听她的话,想套近乎。
“谢谢,不用呢,我自己能行。”
江舟拒绝贺筝后赶紧转移话题,“我们接着讨论案子吧。那个……我需要检讨一下。”
大家面面相觑。
楚城看过来,目光坚定而温柔。
“我刚开始在我女儿安安的语文课本里找到那个群号,并不了解里面怎么回事。
进群后发现有人冒充安安作案,又看到群成员美化自杀,对其危害没有客观真实的认识,我又惊又气之下忍不住在群里说了几句。”
江舟说,“那时候安安刚出事不久,我整天昏昏沉沉的,情绪化比较严重,做事冲动,没能保持冷静。我的两次发言其他群成员可能没在意,但是凶手肯定看到了。”
“虽然凶手看到了,但他并没有消停!这是他最可恨的地方。
他心存侥幸,肆无忌惮,像只毒蜘蛛一样藏在暗处结网,制造一起又一起命案。
他享受着被害者及其家人的痛苦,挑衅法律和我们所有人!”
鲁春秋义愤填膺。
“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他是谁、藏在哪里,也抓不到他,呵,太狂妄了。”
副队长齐兴邦冷哼。
“江法医,你这已经够克制的了。换了是我,知道有人害孩子,哪还控制得住?”
周少杰家里有一对双胞胎,爱子如命。
“就是。师父,你不用自责,那些聊天记录我看过,你直接在群里矫邪归正很有必要,能及时唤醒部分误入歧途的群成员,对凶手也是种威慑。”
楚城安慰人很能抓住重点,“群成员对群主的身份存疑是好事,凶手也不敢说破自己的身份,做案也会有所顾虑。”
夏雨辉:“楚法医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也仔细看了群聊天记录。从江法医发言后,群里就有了质疑的声音。”
周少杰:“就是,咱们不能老是被动挨打,应该主动出击。我觉得光口头制止力度还不够,应该把谢先锋的遗体照片让迷路的羔羊传到群里,让群成员看看跳海自杀的下场有多惨。”
楚城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真实的图片比语言更有说服力,不过迷路的羔羊群发这种图片很容易引起凶手的怀疑,可能会被踢出群。”
“那就联系融媒体中心,针对这起案子做个专栏,面向社会宣传自杀的危害,呼吁关注青少年心理健康,以及提醒家长监督自家孩子少上网瞎转悠,闲得蛋疼深更半夜群聊?”
鲁春秋说话总是素荤搭配,通俗易懂。
“这样好!功德无量!会后我马上联系马旦兴主任,让他找个好记者好编辑整专栏!”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