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曜的一句话,让除了萧观音之外的其他人瞬间脸色变换各异,气氛如同瞬间凝固。
萧观音坐在众人的对面,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种场合,萧玉凝和海棠是没有话语权的,就是想替太子说话也得忍着。
皇上和皇后就不同了,皇上脸色铁青,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确实没用。
皇后见皇上都无力反驳,愤恨的瞪了一眼赵君曜,转头又用眼神求助于皇上。
倒是太子阴沉着一张脸,语气也不善的问道:“七皇叔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赵君曜都没抬眼看太子。
太子的手本来还抓着酒杯,听到赵君曜连续的贬低自己的话,攥着酒杯的手不由的用力。
“怎么?本王说你两句就沉不住气?”赵君曜此时才看向太子,语气像眼神一样锋利的直指太子的痛处,“你是皇兄的长子,和本王也没相差几岁,本王能有今日都是用命拼回来的,而你只会躲在深宫之中吃喝玩乐,不是废物是什么?”
太早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的,被皇上皇后捧在手心里,在宫里一直居住多年才分府另住。
这期间,太子在书房和师傅们学习政史也是学的一塌糊涂,至于武功骑射方面更是一无是处。
连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学识和武功骑射都比太子要强得多,可奈何太子嫡出的身份他们永远无法比肩。
“承庆。”皇上此时说道:“你皇叔说的没错,你也确实是个不成器的。”
赵君曜在皇上面前从来都是不惧的,尤其在朝堂上对于政事都是有独到的见解。
皇上虽然也有忌惮赵君曜的时候,可皇上不敢和赵君曜翻脸,因为一旦翻脸,皇上身边没有第二个至亲至极的可用之人。
“父皇,儿臣已经很努力了。”太子就觉得被赵君曜说废物,很委屈很没有尊严。
他也去西北战场历练过,也在努力的学习朝堂上的政事,可无论他多努力总比不过赵君曜。
皇上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太子后,说道:“你把心思多用在学习政事上比什么都好。”
天天跟着他在朝堂上处理政事,别的没见有长进,倒是女人多了一个又一个。
这还没正式的娶太子妃呢,就已经有两个侧妃外加一个长子出来,这已经够丢人了。
也就是吴家的官位不高,吴家女儿也不敢说什么,但凡有点家世背景的女儿都得有意见。
太子还想再解释,却被一旁的皇后挡住,皇后轻声的对皇上说道:“没教好皇儿,都是臣妾的错,皇上要怨就怨臣妾好了。”
“皇后,你不要总是惯着他,他已经成人又是太子,该会的不会,该有的担当也没有。君曜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都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了。你再看看他,你让他自己说说他会什么?”
皇上今天还算是脾气好,和皇后说的这些话也没有发怒,完全都是指责太子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
今天这顿饭是吃不消停了,桌上所有的人几乎都没动筷,听着皇上和皇后之间的谈话。
坐在桌上的太子听到这些话更加的无地自容,眼神怨恨的看了一眼赵君曜后起身。
“父皇母后,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太子行完礼就后退准备转身出去。
正好送御膳的太监排着队进入,一时没注意后退的太子,不小心将手中的托盘直接扣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本来就心里负气,又被弄了一身的油污,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就朝着送御膳的太监踢了过去。
“混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
送御膳的小太监被太子一脚踢倒,忍着痛爬起来还不忘叩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小太监在磕头求饶时又迎来太子的一脚,这回小太监被踢到了脑袋,痛苦的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却不敢发出哀嚎声。
坐在桌前的萧玉凝和海棠都惊得站了起来,剩余的四人处事不惊的稳坐在原地。
“承庆,有没有伤着?”皇后关切的问道,随后又吩咐一旁的贾公公:“快去看看太子伤着没有。”
“放肆!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太子该有的稳重和气度?”
皇上这么一说,伺候多年的贾公公自然听得出皇上这是发怒了,也不敢上前去看太子有没有受伤。
大概是刚刚头脑发热,直到此时太子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宫殿也不是他的太子府,是父皇的暖阁。
惊觉自己失态又闯祸的太子,此刻已经全身麻木的杵在那里不敢动。
“父皇,儿、儿臣刚才……只是、不小心,是不小心。”
可皇上是动了大气,在宫里随意处死一个宫人都是有罪,更何况太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发泄自己的怒火。
“来人!”皇上一声令下,暖阁外就有禁军侍卫进来,“把太子押回去,从今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