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关子,她知道易心不会和易初说和自己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今早自己和易心的所做作为被看到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易初觉得郁尘欢不仅仅是心性浮躁,且性格也有大问题,分明她都与易心做了那事,如今却又招惹其他人。想到方才从她屋子里离开的小弟子,易初在心里不住的叹气。
“哦?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藏着的。方才那个我还没做什么你就来了,不过也是她主动找上我的。至于易心,她很可爱,我不想伤害她。同样的,我也不打算离开尘缘寺。”
“佛门清净之地,怎容你当做儿戏。郁施主若想,大可去找别人,又何苦伤了易心。”
“呵…佛门清静之地?你是不是接下来还要说,向佛之人不沾染七情六欲?易初,你可知易心最开始也是这般同我说的,不过最后还是被我伺候的舒服极了。你要不要尝尝那种滋味,定会让你终生难忘。”郁尘欢没再叫易初敬称,而是直接喊了她的法号,话落之后竟还大着胆子,过去挑起了易初的下巴。
感到她身上的香气随着她的靠近变得浓郁,这股香是女子家胭脂水粉的香味,不难闻,却香的过分刺鼻,且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易初忍不住想起阮卿言,那蛇妖身上的香气也是很清晰,可闻起来却很舒服,完全不会给人刺鼻的感觉。察觉郁尘欢逐步逼近,易初皱紧眉头,向后退一步,和她对视。
此刻的易初同往常给人的气息不太相似,所有人都知道易初的性子淡薄,却不知道易初也会生气,也会发怒。而此刻,便是她最为盛怒之际。见她凝眸看着自己,黑色的眸子凝起阵阵冷意,分明易初没做什么,也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尼姑,可易初此刻的眼神,却让郁尘欢觉得心慌。
“郁施主,尘缘寺不是你玩乐之地,若你再肆意妄为,怕是真的容不得你了。”易初说着,声音还是那么缓慢又细软的感觉,可夹杂了一股子让人无法抗拒的意味。郁尘欢愣了下,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在压迫下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易初见郁尘欢妥协,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这里。她觉得身子很乏,分明没做什么,却好似干了一天的累活一般。到了自己的院落,易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急忙朝床榻上看去,果不其然,屋子里,院落里,桌上,床上,都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想到自己只顾着易心的事,居然把阮卿言给忘了,易初急忙走回易心那。怪不得,她之前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竟是忘了在屋子里吃东西的蛇妖。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想到那蛇妖知道自己把她丢下,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
待易初回到易心的院子,果然看到易心正无措的站在门口,而在门边,一条巨大的蛇尾横在那,让人进都进不去…
易初发现这蛇十分喜欢跟着自己,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继续朝客房走,进了屋子之后,那蛇也果断的跟了进来,巨大的身躯使得本来宽敞的房间变得拥挤。
“我虽不知你为何要跟来,想必是有你的理由。”易初轻声说道,她晓得自己赶不走这蛇,也没想赶走,她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见那蛇在房间静立了一会,老实的躺上去,易初这才放心的躺到床上,闭上眼休息。
发现易初很快睡着了,那本是老老实实的蛇却不安分起来。她鲜红的信子在黑夜里反复吐露出来,巨大的蛇尾朝床上挪去,探进易初的被子里,在感觉到其中的温暖后,蛇眼微眯,享受的呜咽一声,渐渐变成一条手臂粗细的小蛇,爬上了床。
许是这一天折腾的累了,易初这一觉睡的很熟,她并非自然醒,而是在不适中渐渐醒来。她刚睁开眼,看到一漆黑物体盘旋在自己身上,唯有脑袋是白色的。它的身子盘成一团,却留了小半截尾巴在外面,鲜红的信子不停的舔着自己的脸和脖子,流出的口水竟是将她的衣襟都弄得湿透。且每舔自己一下,蛇尾都会摇几下。
虽说佛门弟子五蕴皆空,但易初却是极其爱干净,见自己脸上都是蛇舔过后留下的痕迹,她拿起床边惯常放着的细丝手绢擦了擦脸,将盘在自己身上意犹未尽的蛇抱到床的另一边。
“想必你的身子已经没事了。”见蛇如此活泼,易初想它或许并未被那雄黄影响太多。
“嘶…”听了易初的话,蛇嘶吼了声,卷着身子倒在床上,若换做以前,易初定是不懂它的做法,如今却明了,这蛇在讨要食物时,便会这般耍赖皮。
“尚未到喂你之际,且再等等。”易初摸了摸蛇头,便准备沐浴一下,去佛堂诵经。尘缘寺的香火很好,而寺庙之中常年与世无争,是修身养性极佳之地。易初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每日也是寺庙内诵经最久之人。师傅曾说,佛门之道讲究心境和心静,许多小弟子做不到,但年纪轻轻的易初却可以轻易做到,小时候她便是这样淡淡的性子,不会为什么事而生气,也不会为什么事而欣喜。
沐浴之后来到佛堂,许多弟子已经诵经完毕准备用早膳,易初同他们一一点头,跪坐在蒲团之上,闭上眼开始默读经文。易初在诵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