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山难得见到自己的好友这么患得患失的模样,他不禁啧啧称奇,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哎,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啊。”
他拍了拍荣子濯的肩膀,“子濯啊,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纠结方心语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而是要让她明白你的特殊性。”
荣子濯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特殊性?你说的特殊性是什么意思?”
江北山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解释道,“你看啊,那些原本只是朋友的人,为什么后来会突然变成夫妻?就是因为他们在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了对方的‘特殊性’。”
“比如,在遇到某件事的时候,这个人发现原来我的人生里不能少了这个朋友,又发现对ta的感情不同,所以进而变成了夫妻。”
荣子濯听后,心中豁然开朗,“我懂了,就像你刚才所说,我需要让方心语意识到,我在她的人生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是吗?”
江北山点了点头,轻笑道,“正是如此。不过,这件事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人一旦心急,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荣子濯取出一根烟点燃,一缕青烟随着他的呼气缓缓上升
。
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被无形的压力所困扰,“我倒是想淡定些,可现实这局面,哪里容得下我悠闲自在?”
他话锋突然一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你见过蓝信弘了?”
江北山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蓝信弘和方心语,他们之间交情匪浅?”
荣子濯眉头紧锁,“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单纯的朋友,还是隐藏着更深的纠葛,我目前还无法确定。”
“我尝试查过蓝信弘的背景,但所得到的信息有限。他确实是明新集团的董事之一,同时也是商务部的总经理。关于他的更多详情,难以窥探。”
江北山沉思片刻,忽然提出一个假设,“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知己?”
“我看方心语那个样子,真的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啊。”
荣子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抬头看向江北山,疑惑地问道,“这都能看出来吗?”
江北山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调侃道,“我这样的情场老手,自然能洞察秋毫。你这种情场新人,当然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认真的神色,继续道,“据我观察,至少有百分之七
十的可能性,方心语目前是单身,且没有心仪之人。”
荣子濯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失落,“我还以为,方心语对我至少会有些不同。”
江北山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邃,“那你得好好想想,你所说的‘不同’究竟是指什么了。”
荣子濯微微一怔,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你的意思是,方心语对我有着特别的情感,但这份情感,或许不是局限于男女之情?”
江北山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瞧瞧你这一脸认真的模样,简直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要是让那些倾心于你的女孩子们看到,恐怕要伤心欲绝了。”
荣子濯却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旁人的想法,我从来没放在心上。我在意的,只是那个人的心意。”
江北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行行行,你荣先生的眼里,除了方心语还能有谁呢?”
荣子濯对他的玩笑话置若罔闻,“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方心语明白,我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江北山突然抛出一个问题,眼
神深邃地看着荣子濯,“子濯,你介不介意被方心语压一头?”
荣子濯微微蹙眉,不解地回望他。
江北山缓缓道出他的见解,“你向来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习惯了发号施令,掌控一切。”
“而方心语,她同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有着自己的主张和决断。这样的两个人相遇,要么成为针锋相对的对手,要么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
“要是想要成为夫妻,那么,必定需要有一方愿意放下身段,去适应、去包容。”
他娓娓道来,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深沉,“你得明白,生活与工作,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在职场上,你可以用金钱和地位解决大部分问题。而生活,它远比这复杂得多,充满了琐碎的细节,需要夫妻双方共同面对、携手处理。”
“假如两人都过于强势,初时或许还能相互包容,但日子一长,各种矛盾便会逐渐浮出水面。”
“所以,你真的想好了吗?”。
荣子濯闻言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关于生活与工作的区别,关于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江北山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双眸闪烁着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