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湉湉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大变,她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疑惑的光芒,“你……”
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举止过于冲动。
于是急忙收敛情绪,缓缓坐回原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方小姐真是爱开玩笑,我怎么会做出那般事情来。”
“檀香不过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习惯罢了,无论身处何地,我都喜欢点上一支。”
她所做的事情一向隐秘,方心语又是怎么察觉到的?
难道说,自己的身边竟然出现了内奸?
“范小姐,我猜你现在一定在想,是不是你身边出了内奸,我才能知道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对吧?”方心语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像一把锐利的剑,直指范湉湉的心底。
范湉湉的内心如狂风骤雨般翻腾,她看着方心语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这个女人,和她之前所了解的那个依赖男人的形象大相径庭。她所展现出的那种冷静、聪明和果敢,让她不得不重新评估她的实力。
“方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
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但声音中却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
的颤抖,“我和你无恩无怨的,你却……”
“范小姐,刚你就说了,我是为了薛胜的事来的。”
打断了范湉湉的言辞,她的语气平和而坚定,仿佛山涧中缓缓流淌的清泉,“既然你知道我是为薛胜的事来的,那你还说这样的话?”
范湉湉的脑海中飞速旋转着各种可能性,她揣测着方心语的身份,是不是薛胜曾经医治过的某位患者的家属?还是他曾得罪过的某个人的亲人?
“方小姐,薛胜在医学会之前,应该并不认识你吧?”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触动了某个敏感的神经,“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针对薛胜?”
方心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她淡淡地瞥了范湉湉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范小姐,我刚刚还夸赞你聪明,怎么现在就开始装起糊涂来了?”
“我为什么要针对薛胜,你们这些帮凶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她的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范湉湉,“要我说说,你是怎么成为范家的掌权人的吗?还是要我说
说,你的那几个兄弟姐妹及其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范湉湉原本在范家算不得多得宠的人,她在范家的地位并不显赫,手中的权力也微不足道,按照常理,范家是不该由她来继承的。
但范家得宠几个继承人及其孩子陆陆续续地出事,加上范湉湉越发出众,得到的投资越来越多,她就理所应当地成了范家新一代的掌权人。
范湉湉的冷汗如断线的珠子滑落,脸色逐渐苍白,她艰难地开口,“方小姐,你想知道什么?”
她十分清楚,到了这一步,已经由不得她拒绝方心语了。
方心语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赏,“范湉湉,你比华兴旺聪明多了。”
“不像他,居然想用烟灰缸砸我,还妄图威胁我。”
范湉湉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他一贯如此,总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方小姐想问什么尽管问,我能说的一定说,不能说的……请方小姐原谅,我也得为自己考虑,是不是?”
方心语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薛胜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我确定,那绝对不是你和华兴旺。”
范湉湉不明白她为什么
会问这个,却也知道这不是她该问的,秘密知道得越少越能保住小命。
“我不知道。”
她摊开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于薛胜背后的那个人,我确实是一无所知。我从来没深入调查过这件事,也不打算涉足其中。”
“我明白一点,这样的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好。”
方心语并不意外她不知道薛胜背后的推手是谁,她平静地开口,“说说你知道的。”
范湉湉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其实,是薛胜主动找上我的。不是我和华兴旺联手找薛胜,用x先生的徒弟这个名头来行医骗人。”
方心语微微眯起眼睛,有些困惑,“薛胜主动找上你的?那时候他已经开始冒充x先生的徒弟了吗?”
范湉湉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他还没有开始冒充,却跟我提起要用这个方法来行医骗人。”
“当时我坚决地拒绝了,可是……薛胜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过吸引人。他为我引来了数额庞大的投资,让我在范家崭露头角,更进一步助我成为范家的掌权者。”
“最终,我还是没能抵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