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颗惊雷在萧锦年脑门上炸开,震得他有一瞬间的震动和慌乱。
宫绍宸还是很敏锐啊,这么快就察觉到了阿箖的不对劲,并且清晰地比对出了两天状态的不同,是让他有些意外。
但是萧锦年并不慌,因为这个问题他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并且准备好了解释。
只是他准备解释的时候并没有像想到,宫绍宸这个问题会提出的这么早。
“人在遭遇突发状况的时候,一时是反应不过来的,需要事后缓一缓,精神放松以后才能捕捉到不对劲的地方,就像有些人骤然失去至亲,遭遇巨大的悲痛,第一表现不是痛哭,而是木然,等到那根弦松弛下来以后,才会反应过来,悲痛痛哭。这就是一个道理,阿箖在一天之内遭遇了两次刺杀,而且亲眼目睹了一个朋友的离世,她当时的弦是绷着的,所以你们什么都看不出来,而等我对她做了催眠,让她精神放松打开内心之后,她才会呈现出自己受伤的位置。
昨天她的状态是紧绷的,今天她是放松的,所以你才会感觉到不同,但这不但没有不对劲,反而是非常正常和正确的表现,等到我修复好她的心理创伤,她的状态就会越来越好。”萧锦年不慌不忙,认真耐心地解
释着。
宫绍宸听着他的这些话,眉头皱起,仔细思索。
萧锦年也不着急,只是紧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说话。
许久之后,那双眉头才缓缓松开,宫绍宸缓缓点头:“嗯,你讲得有些道理。”
“我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我的话就代表着专业,我说的不是有些道理,而是,这就是真正得的道理。”萧锦年哼了一声,有些不屑的样子,又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箖箖最近对我的态度,越发的疏离了?”宫绍宸直接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是萦绕他心头的一个困惑。
之前苏箖虽然性格内敛,不喜主动,但也不会排斥他的强势侵入,可昨天萧锦年给箖箖做完心理疏导以后,他昨晚明显觉察到,箖箖与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疏离?你从哪里感受到的?”这个问题又让萧锦年心头狂跳,不过这一次,心脏一直在狂跳,没有办法镇定。
他对苏箖做的心理疏导是非常尽力的,可以说是用尽了他平生所学,竭尽全力。
但他看到苏箖和宫绍宸依旧举止亲密,十分甜蜜,本来他还在担心,担心自己的心理疏导力度还是不够,不能够让苏箖和宫绍宸的关系疏离。
没有想到,宫绍宸居
然主动问起了这个问题,并且暴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点:阿箖对宫绍宸的态度,确实开始冷淡了!
这就证明他给的心理疏导是有效的,而且效果很好。
萧锦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狂喜,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微微眯起眼睛,满是探究地盯着宫绍宸,开始了一连串的质问:“宫绍宸,你昨晚不会在病房也逼着阿箖跟你做那种事情吧?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可是医院,阿箖也是个病人,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强迫阿箖?你还是人吗?你那么喜欢招蜂引蝶,有欲望不能出去找别人解决吗,非要强迫阿箖这个病人?你怎么忍心!禽兽!不,简直是禽兽不如!”
宫绍宸都快要被萧锦年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他无语地擦了一把萧锦年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嫌弃地撇了撇唇角。
没错,萧锦年的质问不仅多而且快,他表现得十分激动和气愤,唾沫星子喷到了宫绍宸脸上了。
“萧锦年,你总是这么喜欢无中生有无端猜测吗?你说你想象力这么好,你做什么医生呢?你去做编剧做小说作者多好?我哪句话说我强迫箖箖了,哪句话说我对箖箖做那种事情了?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个想象力,不去写颜色书
籍都可惜了,还在医院里做那种事情,你怎么想出来的?不会是你经常在医院做这种事情吧?
可是你连女朋友都没有,你跟谁在医院做这种事情?是哪里找来的工作者,还是医院里勾搭的小护士?那你勾搭的小护士应该不少吧,看你这么随便,你是不是每一个都勾搭过了?”论挤兑人,宫绍宸也不是吃素的,嘴皮子一旦动起来,就会越说越夸张。
扎得萧锦年很快就绷不住了:“宫绍宸,你别瞎编乱造!你这是诋毁!”
“是你先诋毁我的,我回敬过去也是理所应当!如果你要细算,我不介意让我的律师来跟你谈。”宫绍宸冷冷一笑。
论诋毁,也是萧锦年先开始的,萧锦年诋毁他身边女人多,诋毁他对苏箖用强,诋毁他在医院企图对苏箖做那种事情,这些话足以体现萧锦年心思的阴暗。
若是真要较真起来,他萧锦年也休想讨得什么便宜去!
他宫绍宸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先前之所以一再忍让萧锦年,只是为了苏箖,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萧锦年的诋毁和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