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走到公园中心的小广场上,看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爷子跟一个青春靓丽、相貌极为出众的女孩非常亲密地走在一起。
他摇了摇头,心说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不要脸,为了钱竟然跟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凑到一起,“真是人心不古,风气败坏呀!”
感叹完这一句,韩林昂着头走出小广场,完全没注意到听到了他这句话的女孩狠狠地瞪他的一眼。
突然,那花白头发的老爷子眉头一皱,紧捂着胸口,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无比,慢慢地往下倒去。
女孩连忙从韩林身上收回视线,吓得连声大叫:“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她想要托起老爷子,可是奈何她体力不足,根本抱不动身材魁梧的老人。
眼看着老人躺倒在地上,口中已有白沫吐出。
女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但还是哆嗦着掏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随后又通知了家人。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毕竟看热闹是国人的本性。
“这看起来像是急病呀!”有人观察片刻得出结论。
“废话,不是急病能走着走着就躺地上了吗?”反驳他的这一位还轻笑了一声。
“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又有人摇着脑袋说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是没有一个上前去帮那女孩扶一下老人。
甚至有人还低声嘀咕着:“这可不能乱帮忙啊,万一被讹上了,那是要倾家荡产的。”
旁边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呗,就一句话,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
就在这时,一位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穿着……嗯,一件四季春技师工作服的年轻人,拎着一件的破旧的背包像风一样冲过来,挤进人群中,一把就将挡住他的女孩拨拉到一旁。
极快地蹲下,三根手指搭到了老人的一只手腕上。
此人正是韩林,刚才他就发现这个老爷子捂着胸口,看来是突发病症了。
跟着师娘那个被称为华夏医仙的女人学了三年医术,尽得其真传的他,绝不可能见死不救。
女孩在毫不注意的情况下被人推了一把,踉跄了几步,差点儿摔倒,站稳之后看到一个毛头小伙子蹲到了爷爷身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是帮着扶起爷爷,她肯定无比感激,可是看他那样子好像是切脉?
再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女孩更火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那一身又是灰土又是可疑暗红色的衣服前胸上,明晃晃地印着“四季春足浴会所”这几个字。
一个在会所上班的人,能是啥人?不会是个鸭子吧?
再说,就算他是学医的,可看起来顶多二十四五岁,如果十八岁考上中医大学,现在也就是刚刚毕业的学生而已,能懂啥呀?
这搞不好是拿爷爷练手呢吧?
不光是她,围观的人们也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给老爷子切脉的韩林,估计心头的想法跟那女孩应该差不多。
也难怪大家瞧着韩林不对劲。
他昨晚从四季春出去时,就是按照会所的规定穿着工作服走的。
后来在江边跟人家大打出手,工作服上难免就溅到了血和泥巴。
他师父刘道长把他扔到宋瑾家里时,基本上已经像个住桥洞的流浪汉了。
至于他小姨,呵呵,能让他住到家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怎么可能会给他找别的衣服换下来?
本来背包里是有别的衣服的,可是赶到四季春的时候,时间已经相当紧迫了,他干脆就穿着这一身赶往辰星集团了。
女孩火气很大,可还是忍住了。
原因很简单,这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就只有韩林站出来伸手了,就冲这一点,她也不能当众给人难堪,何况,扶起爷爷才是最要紧的。
想到这里,急急地绕过韩林,刚把手伸进爷爷脖子下,想把他扶起来,却不料韩林轻喝一声:“停!他现在这情况不适合乱动。”
表情很严肃,可是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人牙根都痒痒:“你有那功夫你还不如给我揉揉肩,捶捶背,给我哄高兴了,还能免费给你检查身体……呃,是检查健康状态。”
这话他是顺嘴就说出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具体的意思和想法,原来在道观的时候,跟师姐就是这样一边给人瞧病,一边斗嘴,都养成习惯了。
一时之间还改不过来呢。
“你!”女孩当即气脸色通红,“你就是江湖骗子吧?还装啥大尾巴狼,放开我爷爷!”
她已经彻底忍心不住了,说完抬脚就朝着韩林踹了过来。
韩林根本就看都没看她一眼,抬手就抓住她的脚脖子,往身后一带,女孩就极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韩林可没空儿跟她说话了,他极快地从破背包里掏出一个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