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佩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讽刺道:“阮念念,你嫁进豪门也不过是只飞上枝头的麻雀,穿金戴银也掩盖不了你品行不端的事实,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从小就要受着这么恶毒的胎教。”
阮念念被陈佩佩的话刺痛了,她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装作委屈的样子对阮清歌说道:“姐姐,你看佩佩姐怎么说话呢?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她怎么能骂我啊?”
阮清歌冷冷地看着阮念念,“佩佩说得没错,既然你已经要当母亲了,就应该好自为之,别一失足误了自己孩子的前程。”
阮念念被阮清歌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狠狠地瞪了陈佩佩一眼,讨不到好处自然没什么意思。
阮念念故作矫情的拿着手帕擦拭手掌,将话题再次转移到了阮清歌身上,“好累啊,真是怀了孩子才知道做母亲的辛苦,姐姐应该也深有体会吧?”
阮清歌看不得阮念念这个矫情样,冷声怼了回去,“那你更应该好好感谢你妈妈,牺牲自我生下了你。”
“你!”
阮念念自然知道阮清歌说的是自己的佣人母亲。
她最讨厌别人提及自己的身世。
但到底是做过几天豪门少奶奶,她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保持最后的端庄,“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一恒
哥又要担心我了。”
看着阮念念离去的背影,阮清歌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陈佩佩说道:“佩佩,谢谢你刚才为我出头,不过像她这种人,没必要搭理。”
陈佩佩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嘛,我只是看不惯阮念念那副虚伪的样子而已,天天惺惺作态的有什么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逛街。
而此时,别墅里,霍辞砚站在空旷的婴儿房门口,面色冷峻,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扫视了一圈屋内,手一挥,命令身后的工人:“开始吧,全部拆除。”
工人们立即行动起来,拆卸着房间内的一切——柔软的摇篮、可爱的摇铃、缤纷的墙壁装饰……每一件物品都代表着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孩子,现在却正在被无情地拆除。
家中的小女佣小莲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她悄悄拿出手机,拨通了阮清歌的电话。
“喂,夫人,你在哪里啊?”小莲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在逛街,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小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告诉阮清歌这个坏消息:“夫人,你快点回来吧,先生他……他让人把婴儿房都拆了!”
“你说什么?”阮清歌的声音不自觉变大,“为什么要拆?!”
“我不知道,先生
没说原因,只是让人来拆。夫人,你快点回来吧,我看着都难受。”小莲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阮清歌拿着手机,脸色苍白。
“清歌,发生什么事儿了?”陈佩佩关切的问道。
“佩佩,我得回去了,霍辞砚他……他让人把婴儿房拆了!”
陈佩佩一愣,随即眉头紧皱:“他怎么能这样?那可是你们的孩子留下的唯一念想。”
陈佩佩身为阮清歌的闺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闺蜜的想法呢?
哪怕孩子不在了,但那些东西终归是一个留念。
霍辞砚这是要亲手毁掉清歌的念想啊!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实在太残忍了。
阮清歌没有回答,只是急匆匆地往商场外走去。
陈佩佩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驱车赶回安溪路的别墅。
阮清歌一路上都沉默不语,脸色苍白得吓人。
陈佩佩几次想开口安慰她,但都被她那冰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阮清歌下车后直接冲进了屋里。
陈佩佩紧随其后,一进门就看到一片狼藉的婴儿房。
阮清歌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瞬间红了。
“霍辞砚!”阮清歌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悲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阮清歌第一次对霍辞砚这么凶。
霍辞砚正站在一旁拿着手机吩咐工作,听到阮清
歌的声音后转过身来。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冷漠所替代。
“拆了就拆了,你也看到了。”霍辞砚淡淡地说道。
“拆了就拆了?”阮清歌的声音颤抖着,“那可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霍辞砚低头笑了一声,眼神中滑过一抹悲伤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又被他掩饰的很彻底,“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何必睹物思人,陷入悲伤。”
“你凭什么替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