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研究所被摘牌后,阮清歌就鲜少和当时研究所里的同事联系了。
尚玉茹的死一定程度上成了横亘在研究所同事中的一根刺。
之所以突然想起研究所的事情,是因为霍家的管家今早来找她,说是老夫人想要见她。
霍辞砚在旁边听了,二话不说就叫上霍兰盛一起去霍家老宅。
“你安心在家,我去去就回。”就这样,霍辞砚帮她挡了这一桩事。
阮清歌在书房门口听见霍家管家说起的研究所的事情,猜测沈丁香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
霍家管家被蒋玉婷遣来邀请阮清歌,特意挑了一个两个人都在家的时候,摆明了就是想要给蒋玉婷面子,私下里他是霍辞砚的人。
蒋玉婷的上位史并不干净,自从霍辞砚掌权霍家以后,她就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如果说之前还是背地里做一些手脚,最近这段时间,大有摆上台面的架势。
这也是霍辞砚这次决定直接回家给她警告的原因。
蒋玉婷眼看自己的儿子霍思成没什么指望了,就转而想从霍辞砚身上动手脚,她看中的沈丁香的母亲从前和她是闺蜜,两个人都属于上位成功实现阶级跨越的盟友,所以她千方百计
想要沈丁香嫁入霍家,助她一臂之力。
只可惜,她的企图太过明显,被阮清歌一眼看出来不说,就连一点威慑作用都没起到。
从霍辞砚和霍兰盛在书房的交谈中,阮清歌得知了一个消息,尚玉茹的研究所被一个外国企业收购了。
用不了多久就要重新挂牌经营。
“大哥,我查过了,这个外国企业的持股人都是国人,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在国外注册的皮包公司,估计是一早就注册好了,就等着抄底接手。”霍兰盛还说起一件事。
他在调查这家皮包公司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晚上被人跟踪过,跟踪他的人很像是沈苍术,也就是沈丁香的弟弟。
“沈苍术为什么跟踪我?十有八。九是心虚。”霍兰盛道,“我猜这件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三人在书房里商量回霍家敲打蒋玉婷的事情,临走前,还嘱咐阮清歌好好休息,不要操心别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他去处理。
可是没了霍辞砚在身旁,再加上阮清歌又听说了研究所的事情,眼睛一闭上,脑子里全是尚玉茹当时跳楼死在她面前的样子,挥之即去。
因为内疚和恐惧引起的呕吐加上孕期反应,让阮清歌苦不
堪言。
霍辞砚蹑手蹑脚到家,生怕吵到阮清歌睡觉,结果一开门,竟然看见家里的灯都亮着。
阮清歌正坐在餐桌旁喝水。
“怎么了?这么晚了都不睡觉?”霍辞砚急忙上前圈住她,结果看到她的眼底泛红,像是刚刚哭过,他反复安抚着她的后背,“你什么都不必担心,都有我在。”
霍辞砚寸步不离地哄着阮清歌睡着之后,他才敢稍稍换个姿势,他自责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实在是太草率了。
第二天,阮清歌起了个大早,孕吐让她几乎不能按照原先的生物钟调整自己的作息。
她一睁眼,看见霍辞砚守在他身边,估计是一晚上没敢离开,嘴角竟然都有些胡茬冒出来了,肉眼可见的沧桑。
感受到脸上的触碰,霍辞砚缓缓睁眼,看见阮清歌正在捏他的脸,也就放心地笑了。
“昨晚上回家,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问完这句话,阮清歌才觉得自己自己的这句话其实都多余问了。
霍辞砚已经不是从前的霍辞砚了,他现在有实权,霍家人虽然忌惮他,但是肯定不会太为难他,更何况蒋玉婷是个色厉内荏的人。
“为难我又怎
么样,但是她们绝对不能为难你。”
霍辞砚心疼地在阮清歌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昨晚上做噩梦了?”
阮清歌点了点头,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她总不能说梦到上一世自己和他葬身火海。
“没有,就是不太舒服,我问过陈佩佩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阮清歌竭力表现得没有那么难受,好让霍辞砚放心去上班,要不然他真的要24小时守着她了。
学校实验室里,阮清歌的状态还算可以,这两天的实验任务并不重。
“清歌!外面有个小帅哥找你。”阮清歌一抬头,竟然看到了白一帆。
“好久没看到你了,这两天忙着设计稿的事情,就没来学校。”
阮清歌差点忘了,白一帆接了蒋云梦的那个设计项目。
但是他为什么要来告诉自己?
阮清歌蹙眉不知所云,“嗯……设计结束了吗?”
白一帆点了点头,“结束了,蒋云梦很喜欢我的设计。”
阮清歌显得有些尴尬,只是点头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