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什么时候选了这节课?
阮清歌很是好奇,但是容不得多想,她今天是帮导师代课,主要是介绍他们现在手上的项目进展。
也许是很久没带过课了,阮清歌一开始还是有点紧张,但是很快就缓解过来了。
每一次,阮清歌的眼睛无意识地从白一帆身上扫过的时候,他都在看着自己。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昨晚上在酒店的时期算是个小小的插曲,但是阮清歌一想到还得继续面对杨梦还是有点烦躁。
好不容易两节课结束,阮清歌如释重负,在自己的资料上勾画,她还要去给大一的学生带两节论文指导课,下午的课程安排得很满。
果然,和她料想中的一样,下课铃声一响,白一帆就追了过来,说是有话和她说,还问阮清歌能不能和他一起吃午饭。
阮清歌想推拒,但是之前年会上的事情还一直没有亲自和他道谢,也就答应了。
但是因为白风雨昨晚的表现,让她对白家,包括白一帆都警觉起来。
所以她还约了实验室同组的同事在食堂碰头。
白一帆找了个食堂靠窗的位置,阮清歌刚坐下,就看见他忙前忙后。
其实两个人差不了多少岁,看他这副样
子,阮清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看样子阮老师好像对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不然也不会找自己的同事坐在我们后面。”
白一帆抬手,和他们身后的那一桌人打了声招呼。
阮清歌回头看着她们,“既然看到了,那就让她们过来坐吧,他们以后也是要带你们今天的这堂课的。”
白一帆笑了笑,没有拒绝。
因为有别人在,白一帆想说的话一直没有说出口。
他喜欢阮清歌,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那是一种埋在深处的渴望。
白一帆之所以能出现在这个课堂上,同样也是因为阮清歌,他想要距离她更近一点。
早上,坐在窗前,他看到阮清歌从霍辞砚的车上下来,两个人亲密的举动让白一帆嫉妒。
他嫉妒霍辞砚清白的家世,对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感到嫌恶。
白一帆恨白风雨,恨他让阮清歌对自己这么警惕。
明明之前一起调查林厚德的事情才让她们两个人有了一些交集,现在竟然全都打破了。
白一帆知道,自己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蛰伏,只有蛰伏才能在适当的时候给白风雨致命一击。
只有打败白风雨,成为白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才有可能和霍辞砚
一较高下。
或许那个时候,阮清歌就会多看她一眼吧!
白一帆这点卑微的想法不知道从什么生了根,也许是在住院的时候,霍辞砚大大方方地秀出自己的戒指,也许是昨晚,他看见霍辞砚保重阮清歌离开,像是打了胜仗一样开心。
“白一帆?”
白一帆的想法被阮清歌打断,“你怎么不说话?”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点道,“我其实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去你们的实验室帮忙,我导师那边暂时可能没有什么重要的活,但是我不想闲着。”
这件事阮清歌做不了主,她只说可以帮他联系一下,如果“老板”同意的话就行。
饭桌上,同事们开起了霍辞砚和阮清歌的玩笑。
“清歌,你藏得也太好了,不过杨梦昨天那个样子真是解气。”
“就是,没想到她真的是别人的小三。”
“估计她昨天是想搬出白老板羞辱你,结果反而自己被羞辱了。”
……
同学们你一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阮清歌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眼下,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在学校里待上一段时间。
一下午的课上完,阮清歌精疲力尽,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霍辞砚的车。
差点忘了,
阮清歌前两天把钥匙就给他了。
“回来了?”霍辞砚站在门口,指挥着工人在里面装修,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已经大变样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阮清歌想说只是租来的一个矮破小,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霍辞砚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夸张,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更让阮清歌觉得夸张。
“你把这里买下来了?”
阮清歌真是满头黑线,“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霍辞砚摇了摇头,“夸张吗?”
“实不相瞒,我还从来没在这里住过呢,这里方便你,其实也方便我。”
霍辞砚从后面环抱住院清歌,“以后这是咱们的第二个家。”
阮清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语。
既然霍辞砚想做就让他做吧,她管不着了已经。
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