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医院里的白一帆,身边只有白家白老爷子送来的一些保镖。
病房里昏昏暗暗,白一帆仰躺在床上,没什么表情。
眼下,他既是在这里养伤,也是在这里被囚禁。
病房的门没经过任何人的允许,就这么被直接被推开,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哥——白风雨。
“呦!还活着呢?那一下怎么没把你直接打死!”
白风雨直接掀开白一帆的被子坐在了他的床边,嘲讽地眼神望向他,全是鄙夷和不屑。
“今天年会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吗?”
白一帆抬眼看着白风雨,结果换来的,只是他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的事情,你不要多问!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思能瞒得了我?借我的场子做你的事情,你还真是下作!”
白风雨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往墙上撞过去,另一只手搭在他手上的腹部,故意在保镖的眼皮子底下死死地按压。
白一帆的病号服开始往外渗血,他的嘴唇也开始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白风雨的面目狰狞,反观白一帆倒是连眉头都不动一下。
“老爷子说你能忍,今天一看果真如此。”白风雨猛地松开。
他
今天来就是来威胁他的,杀了他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言语上挑衅挑衅。
“企业家年会的事情,是我给你的一个警告,你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要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白风雨和白一帆同为白家的继承者,在做派上却是千差万别。
这点阮清歌倒是从霍辞砚的口中得知的。
从前只知道白家有个神秘的小儿子,没想到这个人就是白一帆,之前他明明还只是医大的研三研究生。
阮清歌从前只当白一帆是个简单的受试者。
两个人因为林厚德的事情从而有了一些交集,后面白一帆也是因为替她挡住露易丝的袭击才受伤的。
不管怎么说,阮清歌都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他。
可是白一帆主动发来的短信在霍辞砚看来都已经是过分了,再加上他白家小儿子,也有可能是未来白家继承人的身份,都促使霍辞砚要亲自去见见他。
医院里,白风雨示威后就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给他示威,“这也就是老爷子不给杀人,要不然蓖麻毒素就是要下到你的药瓶里了。”
白一帆没有说话,被子下面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原来研究院的事情
真的是他干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不必逞一时之快。
仅仅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传来,白一帆抬眼竟然看到了霍辞砚。
“白少爷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霍辞砚将阮清歌的花丢在了他的床尾。
还故意伸手,将自己的婚戒在他的面前停留了一会,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白一帆知道他的用意。
自己醒来的事情,白老爷子都选择了封锁,只有阮清歌那边是他通知的。
白一帆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他希望阮清歌能过来看看他。
哪怕只是看一眼就行了。
白一帆对阮清歌心生情愫,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只是他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霍辞砚。
“有劳霍少挂心,如你所见,我恢复得不错。”
可是霍辞砚一低头,就能看见薄毯上隐约显现出来的血色。
刚刚下楼时看到白风雨,他大概能猜到两兄弟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醒了就行,下次就别特意发消息给我的妻子了,或许我们之间可以聊聊?”
霍辞砚走到白一帆身边,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了他病号服的口袋里。
“白风雨做事狠厉,向来不留情面,被他针对的日子只怕是不
好过吧!”
末了,他还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下用劲捏了捏,只当是威胁他。
永远别小瞧一个男人的嫉妒心。
阮清歌坐在车上等霍辞砚,隔着单向玻璃,她看到了白风雨浩浩荡荡带着一大波人下来。
她认识白风雨,之前陪霍辞砚参加一些晚宴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阮清歌对他只有一个印象,那就不是一个好人,她看见绝对是要绕道走的。
“已经快半个小时了。”阮清歌抬腕看表,有些焦虑。
不知道霍辞砚会不会跟白一帆乱七八糟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正想着,霍兰盛举着三杯咖啡走了过来,靠在车窗上,然后递给阮清歌一杯。
“你大哥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
阮清歌喝了一口美酒,实在是哭,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