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得这么慢,老板都等不耐烦了。”
接待人语气有些不快,皱着眉问道。
记者耸了耸肩,“没办法,有尾巴跟着,我总得想办法甩掉。”
“老板特意交代了不要暴露,你没被发现吧?”
记者对接待人的质疑似乎感到不悦,“那是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对记者的恼怒,接待人不痛不痒,淡淡道:“那就好。”
很快,在接待人的带领下,记者到顶楼的包厢外。
“进去吧,老板就在里面。”
推门走进包厢,先钻进耳朵的,是暧昧的呻吟与喘息交织,女人的声音高亢,毫不遮掩,记者听得脸上一红。
看来老板真是等得不耐烦了,已经直接搞上了……
他没想到进来会是这个场面。
包厢是中式风格,隔着玄关和屏风,看不到里间的画面,但声音却清晰传入耳中。
记者进退两难,忍不住低声骂了两句,“靠,那家伙也不说一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再晚点来。”
在原地站了会儿,正打算出去等老板结束时,里面的声音却忽然停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趿拉趿拉的脚步声响起,胡乱裹了条白色浴巾的半裸男人
走到记者跟前。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身材也好,目光挑剔又戒备地上下打量起记者,最后发出一声轻蔑嗤笑。
记者不爽,“老板呢?”
“老板现在可没精力见你。”男人意味深长,“不过,她让我把这个给你,看完记得不要留下证据。”
信封递到记者眼前。
“不用你说我也会销毁。”记者把信封夺过来,转头离开包厢。
“哼,一个小白脸而已,还真是狗仗人势。”
到走廊上,记者一边恼火地骂人,一边把信封打开。
看完上面的内容,记者目露惊诧,惊惶不安地捏着信纸。
好半晌,他呼出一口气,去卫生间找了个厕所隔间。
掂着信纸一角,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舌迅速将其舔舐殆尽。
在火势燎到指尖前,松开手,让残渣落入马桶,最终冲进下水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阮清歌从不低估媒体的影响力,但她还是为他们无孔不入的本事感到震惊。
晚上,刚把车开到家附近,就有记者堵上来。
阮清歌吓了一跳,急忙踩下刹车。
这群人简直不要命!
幸好车速不快,她估计这些狗仔记者也是算准这一点。
他们拦下
阮清歌的车,拍打着车门、车窗,一连串问题抛出,混杂在一起,嘈杂不堪。
此情此景,阮清歌不禁想起看过的一些丧尸片,简直和现在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主人公可以干脆利落地把丧尸干掉,她当然不可能跟这里面任何一个人动手,连骂一句都得斟酌用词。
“阮小姐,您就没什么话想说吗?”
“请问阮小姐,你作为药物研发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怎么看待关于参试者用药期间发生的事故呢?你又是否该对此事负责?”
“为什么拒绝接受媒体采访,是否和外界传言一致,您其实是出于心虚呢?”
“阮小姐……”
阮清歌头大,她试着往前开,但堵在前面的记者也像是笃定阮清歌不敢真的直接开过去。
局势僵持了一阵,一队保安终于过来,替阮清歌解决了麻烦。
阮清歌松口气,这边里小区门口还有一点距离,她特地给保安室那边打了电话。
顺利把车开进别墅区,阮清歌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小区外的确容易被蹲守,但小区内部进出通行的管理还算严格,不是小区住户很难进来。
等回到家,阮清歌才发现气氛不大对劲。
“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阮江河夫妇坐在沙发上,神情凝重。
看到阮清歌回来,夫妻两人心疼不已。
顾雨柔迎过来,抓着阮清歌的手,“那些媒体到底在写什么,为什么要把你拉出来背锅?我和你爸看新闻都快气死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没事啦,这种事又不是没经历过,我现在都习惯了。”
阮清歌语气故作轻松,安慰起自家爹妈。
阮江河不赞成地反驳,“话也不能这么说,难道经历多了就理所应当被这些媒体乱写一通?尽安些无凭无据的罪名!”
“你爸说得对。”顾雨柔怜爱般地看向阮清歌。
阮清歌回握住顾雨柔的手,安慰道:“我现在正让人调查,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