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将五十人分为两批，陆续发放表格与药物。

阮清歌和宋可青亲力亲为，沈苍术这时候倒也没拎不清状况，帮着两人一起给参试者做好详细记录。

这一点上，倒是让宋可青对他有点改观。

听宋可青悄悄跟自己说这话，阮清歌只是挑眉轻笑一声。

“这是三天的药量……”新的参试者走到跟前，阮清歌把分装好的药物往前推了推。

说话间抬眼看清来人的脸，她愣了愣。

对方见她话说到一半，似乎有些奇怪，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上次婚礼之后，阮清歌就没见过方平，这次再见，发现他明显消瘦许多，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方平没有见过阮清歌，此前阮清歌也是委托杨森与对方联系，更何况现在阮清歌戴着带着医用口罩，遮住大半张脸，方平更不可能认出她来。

回过神，阮清歌摇摇头，继续向人交代注意事项。

做完登记、填完表格，方平伸手接过药盒，低着头离开。

方平的背影也很憔悴，单薄的衬衣被风吹得鼓起，越发衬得他消瘦。

阮清歌摇摇头，心中轻啧一声，阮念念真是害人不浅。

既然给不了方平想要的，何必去招惹人家？

短

暂走神后，阮清歌继续专注于工作。

过了几个人，阮清歌又看见熟人。

可不正是白一帆。

白一帆带了黑色口罩，但是他本身长相和气质比较出众，站在一群人里面还是有着很高的辨识度。

“清歌，又见面了。”看不清白一帆下半张脸，只是从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能看出他应该是在笑着说话的。

阮清歌微微颔首算作回应，态度公事公办。

白一帆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问：“要是过程中有疑问能联系你吗？”

“当然，就算你不问，我们也会定期回访参试者。”

白一帆微怔，随即笑着轻轻点头，“那现在就不耽误下一位参试者了。”

一个上午过去，所有人参试者的信息登记完毕，阮清歌起身放松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呼，终于结束了~”宋可青高兴道。

阮清歌还没张口，沈苍术阴阳怪气的声音倒是先传过来，“阮师姐的熟人不少嘛。”

也许是昨天被反讽，今天他说得没那么明显，只是语气听着就让人不爽。

“亏我刚还说对他有点改观，怎么又开始了……”

宋可青本来看沈苍术是新来的小师弟，对他挺照顾，

可他这人吧……有点不识好歹。

他跟阮清歌不对付，于情于理她肯定帮着阮清歌啊，人都是护短的嘛！

她跟阮清歌先认识，也更了解阮清歌的为人，知道她不是沈苍术口中说的那种人。

“只是说句实话，两位师姐觉得我说错了吗？”

阮清歌：“你说的是没错，师弟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在师弟看来，正常的交谈、说话也值得特别关注？”

沈苍术只顾着想办法怼阮清歌，找到机会就是嘲讽，这会儿听到这个反问，愣了愣。

阮清歌说得的确有道理……

宋可青学着沈苍术的语气说：“那要照小师弟的逻辑，以后我们可都不敢跟你说话了，省得你私底下觉得我们跟你说句话就是想巴结你、讨好你，又或者是单方面误会我们对你别有所图。”

用魔法打败魔法，奈斯。

沈苍术咬牙切齿。

偏偏阮清歌还在旁讥诮，“哟，小师弟说不出话了？之前你不是挺会说，怎么，没有你那帮跟班在，不会说话了？”

阮清歌可还记得第一次跟沈苍术见面，他身边那些个学弟学妹，一个个嘴巴毒得很。

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沈苍术哑口无言，气得转头就

走。

“又溜了，是不是男人啊？”宋可青切了声。

沈苍术没走远，这话成功让他脚步一顿。

他气吼吼地转身又走到两人跟前，“你！你们两个！”

“我们怎么了？”宋可青很无辜地摊手，“是你先开战的哈。”

“我……我懒得跟你们计较！”

“是师姐们不跟你计较。”宋可青纠正他。

俩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让谁。

阮清歌看得一愣一愣，眼中迷惑不已。

沈苍术看她不顺眼来着，怎么现在跟宋可青也杠上了。

想着要不要拉拉宋可青，刚好她有电话进来，是陈佩佩的。

“要不咱先散了？”

俩人都没理她。

“那行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