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狠话、骨头很硬的陆泽远一转头,在洛寻面前却嚎啕大哭起来。
快三十的人此刻跟个孩子一样。
“妈的,老子也不知道招谁惹谁,气死我了!”
“我他妈到底哪里对不起霍辞砚,他居然打我?”
“他还专门挑我的脸打!我真是越想越气!靠!”
“你说,阮清歌到底有什么好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难道就比不过一个阮清歌吗?”
陆泽远一边骂一边哭,鬼哭狼嚎的。
洛寻一开始还有点同情他,到后面只觉得耳朵很吵。
洛寻叹了口气,“你不该针对阮清歌。”
“你不是一直很奇怪,阿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动力究竟是什么吗?”
陆泽远愣了下,却也终于冷静下来,不再大吵大闹。
他抬头看向洛寻,“是……什么?”
他喝了酒,脑子里晕晕乎乎,眼神看着也不太清明。
洛寻知道陆泽远酒量好,当初霍辞砚故意赢牌灌他酒,都花了好一阵功夫。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他想了想,似乎正在组织合适的语言,“我以前无意间在阿砚的书房看到过一张照片。”
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阮清歌,但在见到阮清歌的第一眼,他就认
出阮清歌是照片上的女孩。
那张照片已经有些年代感,却被主人保管得很好,足见主人对它的的珍惜程度。
“阿砚真的远比我们想象中更爱她。”洛寻拍了拍陆泽远的肩膀,“你这次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也不怪他反应这么大。”
“更何况……当初到底是谁眼巴巴要跟人家当朋友、当兄弟,你可别忘了。”
陆泽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一言不发地咽回肚子里。
其实他心里都知道,他远没有跟霍辞砚放话时说的那样正义。
当初霍辞砚刚回霍家,被其他纨绔欺辱,他之所以站出来,不过是因为,对方正好是他的死对头。
能给死对头添堵、让死对头不痛快的事,他干得比谁都起劲。
那之后,陆泽远因为太嚣张,死对头趁他落单找人围他,霍辞砚只是刚好路过,却拼了命帮他。
最后,两个人一起狠狠挨了顿揍。
这才是两人真正成为好友的契机。
陆泽远扬言以后要罩着霍辞砚,事实却是霍辞砚越来越努力,脱颖而出,顺利接手霍氏集团。
霍辞砚拉了陆泽远一把,陆泽远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才有所成长,陆老爷子现在才
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打理。
陆泽远又开始嚎,“洛寻,你xx妈好过分,我本来就心情不好,伤心难过着呢,你还刺激我!”
洛寻一向自诩文明有素质,这会儿也忍不住翻个白眼,“虽然相处不多,但我能看出来,阮清歌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可能没有明说,但我都看在眼里。”
“还有,这次要不是人家拜托我帮忙,我现在都懒得看你一眼,干脆让你醉生梦死、自生自灭好了。”
陆泽远错愕地看向洛寻,痛心疾首道:“连你也被那个女人策反了吗?”
洛寻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而且也没瞎,有自己的判断,哪这么容易被其他人策反。”
陆泽远一阵沉默,他放纵了两天,这两天连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每天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那天跟霍辞砚放下狠话离开“寻味”没多久,他其实就后悔了。
只是,他实在抹不开面子去跟霍辞砚道歉。
陆泽远又灌了一口酒,“反正……阮清歌现在肯定是高兴了,她巴不得看到现在这个结果吧!”
“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洛寻对陆泽远这个半醉
不醉的家伙也挺无奈,“那天你走之后,我听到清歌私底下跟辞砚说的话了。”
洛寻那天本来是准备走的,后面听到阮清歌的话,就不自觉停下脚步听完全部。
说实话他也很意外,没想到阮清歌想法这么豁达,根本没怎么怪罪陆泽远的意思。
“……”陆泽远张了张嘴,一时间也说不出现在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感受,“她,她真是这么说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
陆泽远讷讷然,嗫嚅半天,最后说道:“她、她居然在背后嘲笑我!尤其是她那个叫什么佩佩的朋友,打人疼死了!”
“你半天想说的就这个?”洛寻扶额。
……
阮念念没那么轻易死心,她的目的也越来越不加掩饰,勾引安然的心思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阮念念最近也很得意,因为安然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计划正如预想那样稳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