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以为这件事就像一颗石子落入池塘,不会掀起多大风浪。
第二天从洛寻那里得知,霍辞砚跟陆泽远打了一架、关系闹翻的时候,阮清歌还有些费解。
她开车一路从研究所赶到“寻味”。
“我陆泽远一直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话当真理,从来不会为了个女人跟兄弟闹不和,你现在,就为了那个阮清歌,打我?”
阮清歌到的时候,陆泽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站在面前的霍辞砚,语气不敢置信。
“继续。”
霍辞砚不作理会,声音很冷。
陆泽远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接着抬手在嘴角一抹拭去血渍,“霍辞砚你得意什么啊,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刚回霍家被其他家族的看不起,是谁护着你?现在为了个女人,是打算跟我反目成仇?”
霍辞砚只是冷冷重复道:“我说,继续。”
陆泽远暗骂一声,“好好好,继续是吧!”
他说着就咬牙扑过去,跟霍辞砚扭打起来。
只是他这花花公子平时身体素质不行,跟霍辞砚一对上,完全处于下风。
洛寻在旁边根本拉不住。
阮清歌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完架。
陆泽远
甩下一句“从今天开始,老子没有你霍辞砚这个兄弟”,愤愤转头离开。
他出门差点和阮清歌撞上,愤怒地瞪她一眼,路过时还故意用肩膀撞了阮清歌一下。
阮清歌脚下一个踉跄,扶着门框才站稳身形。
“清歌你来了,你来得正好,赶紧劝劝辞砚。”
洛寻刚才上去拉架,自己都差点被牵连,好在最后是成功把霍辞砚给拉住,让陆泽远赶紧走人。
现在看到阮清歌,洛寻就感觉看到亲人似的。
大致情况阮清歌在电话里听洛寻说过了,刚刚在门口又看到愤然离去的陆泽远,对当下情形已经有大致了解。
她猜到霍辞砚跟陆泽远打起来的原因是她,可没想到两个人会直接因此闹翻。
“阮阮,你怎么……”霍辞砚看到阮清歌,眼底闪过一丝意外,而后瞥见洛寻略带闪躲的目光,当即了然。
洛寻摸摸鼻尖,似乎有些尴尬,“那你们先聊。”
说着往外走,把空间留给两人。
霍辞砚没有真的下狠手,脸上也挂了点彩。
阮清歌走到他跟前,拉着他到边上坐下。
她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霍辞砚嘴角的伤,有些心疼。
霍辞砚轻轻抓住阮清歌
的手,“别担心,不碍事。”
“你太冲动了。”阮清歌叹口气。
霍辞砚素来冷静,做事不会如此鲁莽,更何况是和自己的好友。
洛寻没走远,听到阮清歌这话,啧啧摇头,口中嘀咕:“那是你不知道,辞砚这家伙当初因为你,又是给陆泽远灌酒,又是跟陆老爷子告状的……”
房间内。
“你昨天会跟霍一恒碰到,是他让霍一恒过去找你。”
也许是看出阮清歌的疑惑,霍辞砚沉声解释道。
阮清歌一惊,那天她没有细想,只当是巧合。
可现在听到霍辞砚这话,阮清歌也有些惊讶,“他跟霍辞砚……?”
她记得陆泽远跟霍一恒并不对付,怎么会跟霍一恒搅和到一块呢?
“呵。”霍辞砚眼神中仍有未消退的冷意。
以往陆泽远只是偶然拍下照片,顺手发给霍辞砚,霍辞砚也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完了还是好兄弟。
可这回霍辞砚得知陆泽远为了证明阮清歌跟霍一恒剪不断理还乱,竟然故意用阮清歌的名义给霍一恒发消息。
晚宴那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谁也不知道霍一恒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如果阮清歌因此受到伤害,陆泽
远就不止是挨一顿打的事。
听到霍辞砚的解释,阮清歌沉默良久,半晌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件事的确是陆泽远考虑不周,他如果对我不满,可以直接跟我对峙,没必要费这个周章。”
霍辞砚皱眉,“与你无关。”
阮清歌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如果因为我让你们产生矛盾,我也会自责的。”
最开始回到霍家那段时间,霍辞砚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陆泽远、洛寻这些朋友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上一世,阮清歌就是因为错信阮念念和霍一恒,险些与陈佩佩这个好友分道扬镳。
正是有这样的经历,阮清歌更加珍惜友情,同时也不希望,因为自己害得霍辞砚跟好友断绝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阮清歌知道陆泽远之所以会这么做,全是因为她以前和霍一恒之间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