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知道公司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过自己,没想到,今天又撞到了。
洗手间的两个人朝外走,不想跟他们正面起冲突,阮念念脸色阴沉地暂时避开。
不过,这两个同事刚才的话倒是给了阮念念一点提示。
既然不能从霍辞砚这边入手,那她不如另想办法。
阮念念想到什么,忽然心生一计。
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就不信,每个男人都能被你迷得神志不清。”
至于这些看不起她的人……
阮念念走出拐角,盯着同事离开的背影,暗暗在心中记下一笔。
她的计划如果顺利,就连魏莱和白一帆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霍一恒挨了打,一直待在家里休养,整日颓唐不已。
沈舒婷心疼儿子,但老爷子偏心霍辞砚,几乎不关心霍一恒的死活,这也让沈舒婷心存怨念,连带着私下里对霍南山也没什么好脸色,动辄抱怨乃至谩骂。
尽管霍南山已经习惯妻子的谴责,整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有无法忍受的时候。
“庆元,有时候我倒是羡慕你孑然一身,不用为家庭琐事烦恼。”
霍庆元担心地看着他,“大哥,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喝点。”
霍南山今天心情郁闷,正好霍庆元今天没去公司,便拉着霍庆元到会所喝了点酒。
平时霍南山很少喝酒,今天恨不得把过去几十年的酒都喝回来。
“今天就让我放纵一回吧。”
霍庆元叹口气,拿过酒杯,那张总是带着憨厚笑容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苦闷,他说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喝。”
见状,霍南山喝酒的动作却顿了顿,他叹息一声,“这些年也苦了你。”
他和霍庆元都是老爷子的第一任妻子苏婉婉所出,霍庆元出生时,苏婉婉却因为难产去世,因为这事,老爷子对霍庆元总是不冷不热,有时甚至可以说是不待见霍庆元。
霍庆元孝顺,对公司也尽心尽力,就是希望得到老爷子一句赞赏,期望却总是落空,长此以往,霍庆元其实不比霍南山的日子好过。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当初要是没有我,妈或许也不会……”霍庆元摇摇头,剩下的话没说完,只是猛灌一口酒,眼眶发红。
“庆元,你别这么想,这不怪你。”
霍南山哭笑不得,他今天想借酒消愁,却勾起霍庆元的伤心事。
这酒……他果然还是喝不得啊。
不知不觉,兄
弟两人还是喝了很多酒,醉醺醺走出会所的时候,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霍辞砚今天晚上跟一个客户约了在这家会所谈生意,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循声看去,眉头不禁皱紧。
有几个人在不远处发生争执,甚至已经开始动手。
其中两人赫然正是霍南山跟霍庆元。
对面则是两个看起来凶狠蛮横的大汉。
双方显然都喝了很多酒,闹得不可开交。
霍南山还有几分理智,不想霍庆元惹事,拦着制止他和大汉动手。
可那大汉酩酊大醉,理智全无不说,力气也大得出奇,狠狠把霍南山推到一边。
霍南山倒下去,脑袋撞到旁边的花坛上,后脑勺顿时血流如注。
因为天色昏暗,起初霍庆元并没有注意到,看到大哥被对方推开,憨厚老实的人心头也是怒火熊熊。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敢推我大哥!”
他说着就冲上去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霍辞砚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快步上前。
一人分身乏力,霍南山的情况明显更加紧急,他只能先去检查霍南山的状况,同时拨打120。
霍庆元这时也注
意到霍南山这一摔非常严重,他想推开大汉,对方却不依不饶。
“老子最烦你们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今天算你运气不好跟老子撞上,还敢跟老子横,老子弄死你!”
霍庆元平时也就是坐坐办公室偶尔去健身房健身,哪里比得过肌肉虬结的大汉,三两下就被撂倒。
霍庆元这时被打得也差不多醒酒了,他蜷缩身体护着脑袋,却还是担心地朝霍辞砚询问,“辞砚,大哥怎么样,我看他流了很多血,有没有事?!”
“艹!”大汉感觉自己受到严重挑衅,和同伴下手更重,对着霍庆元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边是头部受伤的霍南山,一边是挨打的霍庆元,冷静如霍辞砚这时候也有种一个头两个大的无力感。
这个时候会所外面人少,远远有路人看到这边的场面,可大多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有些凑近围观的好事者则在看清两个大汉后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