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这话问完,明显感觉到霍辞砚表情有些微妙变化,周身不断散发着冷气。
嗯?
这件事果然有蹊跷。
只是,阮清歌不管再怎么撒泼打滚,这回霍辞砚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霍辞砚,你就告诉我嘛!”
男人又恢复冷峻淡漠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阮清歌一个人的错觉。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要亲你了!”阮清歌说着跃跃欲试。
霍辞砚嘴角抽了抽,似乎感到无语,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道:“你……就不能矜持一点?”
你对霍一恒也这么热情吗?
霍辞砚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
诚然他表现得对一切漠不关心,可一旦想到有些问题的答案,心脏就好像被挖掉一块,一阵一阵抽疼。
下一秒,听见阮清歌理所当然般的声音,“在你面前我矜持什么,你又不是其他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霍辞砚古井无波的心掀起涟漪。
他深深地注视着阮清歌,似乎是想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出这话究竟几分真心实意。
阮清歌坦坦荡荡迎上,不躲不避。
她能感觉霍辞砚冰冷的态度逐渐开始
融化,坚硬的外壳慢慢破裂……
半晌,霍辞砚却垂下眼帘,平静开口:“你朋友在等你。”
阮清歌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她本以为霍辞砚会为她的话动容,然后她再顺势提一点小要求,出门约会啊什么的,顺理成章地拉进两人关系。
一切水到渠成。
只可惜是阮清歌的畅想。
阮清歌呆呆地转头看过去,果真看到在不远处探头探脑、满脸好奇的陈佩佩。
见阮清歌发现自己,陈佩佩还拼命冲她挤眉弄眼。
——怎么回事啊清清?
阮清歌眼底染上一抹无奈,冲陈佩佩摇了摇头,示意一会儿再跟她说。
“霍——”
“既然你朋友在,我就先走了。”霍辞砚清冷的声线打断阮清歌未尽之言,接着也不等阮清歌回应,扭头就要从另一侧通道离开。
“等一下,君子一言,刚刚答应我的补偿你可不能反悔!”
男人走得像一阵风似的,阮清歌也不好再追上去,只能拔高些音量提醒。
霍辞砚脚步一顿,这才继续往前走。
阮清歌知道他肯定听见了。
“清清,还真是霍辞砚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你俩刚刚在这儿那么久都干啥了?
”
“霍辞砚怎么会来这里的,他是不是担心你?”
霍辞砚一离开,陈佩佩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满脸写着八卦和揶揄,表现得比阮清歌还激动。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被陈佩佩这么一连串问题砸下来,阮清歌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经此一遭,阮清歌这下也不郁闷了,满脸写着欢喜。
官司虽然输了,可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堪比城墙的脸皮,顺利让霍辞砚妥协了。
陈佩佩听完却是一脸高深莫测,接着道破事情真相:“你那哪是靠厚脸皮,人家就是惯着你,你换个人这么缠着霍辞砚,他哪有好脸色哦。”
陈佩佩就算此前不认识霍辞砚,也听说过他的事迹。
“传说霍氏集团总裁不近女色,对于那些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从来不假辞色。”
陈佩佩故作深沉,扶了扶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据不完全统计,每个月都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女人想爬上霍辞砚的床,但无一例外,连面都见不到。”
阮清歌沉默:“呃……”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陈佩佩疯狂尖叫:“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霍辞砚的例外,霍辞砚的心尖尖
,霍辞砚永远的单推啊!”
也幸好这是酒吧,她们这边的位置尽管僻静一些,却也不算太过惹眼。
“好了好了……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推测,人家又没这么说。”阮清歌脸上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喝了酒。
陈佩佩见她小姑娘家一样扭扭捏捏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
“是是是,那我不说了,我可等着你请我喝喜酒那天。”
心情大好的阮清歌也不惦记着喝酒解闷,跟陈佩佩去街上逛一圈就回家。
洗漱后,阮清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让她惊喜万分,导致大脑格外清醒,不停想着霍辞砚的一言一行。
庭审结束的时候,她能感受到霍辞砚飘来担心的目光,尽管并不明显。
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