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术和其他狗腿子这下也不生气，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阮清歌，等着她被保安赶走。

“真是不要脸，我如果是她，刚刚就趁着保安没来跑了！”

“别这么想，要是她跑了，我们现在还看什么好戏呢？”

“还是师妹想得周到，你这么一说，我们其实还得感谢她让我们免费看戏呢！”

“可不是嘛，真是活菩萨！”

几人嘻嘻笑笑，热闹看得很是起劲。

倒是作为当事人的阮清歌，依旧淡定如初，旁若无人地看手机。

“这位小姐，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扰乱秩序，给其他人造成不便。”

保安还以为过来后会看见有人大闹会场。

谁知道在别人口中罪大恶极的人，就安安静静站在那儿，看着也不像惹是生非的人。

保安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他怎么觉得惹事的更像是另一伙人……

“嗯？”阮清歌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你觉得我像捣乱的人吗？”

保安迟疑不决，下意识看了眼沈苍术的位置。

他认得这位少爷，这次的讲座能举办成功，其中就没少了沈家牵线搭桥。

“看我干什么，你难道没点自己的判断吗？我不记得发邀请函的时候有这

么个人，谁知道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

沈苍术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保安顿时t到沈苍术的意思。

他在心里对阮清歌说了声抱歉，然后便板起脸重新看向阮清歌。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恐怕我们要请你出去一趟。”保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阮清歌哪看不出保安这是看人眼色行事。

她弯唇微微一笑，不巧了，这旁边就有监控。

调出来一看就知。

她正要开口——

“这是聚在这干什么呢？”

几人背后忽然传来一道老成稳重的男声。

循声望去，一位年过半百的学者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柳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保安认出说话那人的身份，擦了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向对方打招呼。

柳春生，知名法学教授，金牌律师，经他手的案子几乎从未尝过败绩，堪称律师界的“鬼见愁”。

听说过他名声的人见到他都忍不住心虚，默默反思自己有没有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别回头给人抓住把柄。

“柳教授好。”几个趾高气扬的人见到柳春生后态度都收敛了，恭恭敬敬地问好。

“是苍术啊，我看你们几个围

在一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柳春生也认识沈苍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沈苍术隐晦地瞪了一眼阮清歌。

柳春生这人就爱刨根问底，刚刚阮清歌要是识趣地走了，他们也不会被柳春生抓个正着。

“没什么，就是碰到个混进会场的人，觉得有点浪费公共资源。”沈苍术义正言辞，对这种行为表示谴责。

“还有这种事？”柳春生有些奇怪，他又看了阮清歌几眼，口中嘀咕，“看着怎么怪眼熟的……”

“诶，我想起来了！”柳春生忽然一拍脑袋，然后抬手招呼阮清歌，“叶天胜跟我说了，把讲座的邀请函当礼物送给一个小律师，说的就是你，叫阮清歌对吧？”

“柳教授，久仰大名。”阮清歌也听过柳春生大名，不过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记得她这样一个小辈。

“沈毅也跟我提过你，你的几个案子我也看过，打得不错，挺伶牙俐齿一小姑娘，本来沈毅还说着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

阮清歌受宠若惊，“原来毅哥之前说的饭局是跟您一起！”

眼看两人竟然旁若无人聊了起来，沈苍术眉头皱得死紧。

他本来以为阮清歌就是个

无名小卒，结果居然连柳教授也认识她，还有……

“对了，这位是沈苍术，他是沈毅的侄子。”柳春生想起什么似的扭头，指着沈苍术为阮清歌作介绍。

沈苍术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勉强。

“哦对了，苍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混进会场的不会是指人家清歌吧？”

“刚才的事是误会一场。”沈苍术尴尬一笑。

见阮清歌似笑非笑，他话锋一转，又说道：“原来阮小姐是位律师，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不去听柳教授的讲座，难道是觉得把时间花在听不懂的专业上会更有意义？你不觉得浪费了二叔的心意？”

说话的时候，沈苍术收敛敌意，只是表现得惋惜，可字里行间却是在职责阮清歌不干正事。

柳春生也有些好奇地朝阮清歌投去目光。

沈苍术是懂挑拨离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