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我就是喝多了酒,我什么也没干……”
这短短一个多月里,霍仲伯已经被霍一恒气了好几回。
面对怒火中烧的老爷子,霍一恒说话都没底气。
果不其然,他话还没说完,霍仲伯一拐杖敲在他腿上,怒气冲冲地吼:“你还想狡辩,你打人的视频现在已经传遍了,人家还问到我这里来,我这张老脸,算是被你丢尽了!”
霍一恒也傻眼,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谁敢把视频传出去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什么人都要给你面子?眼红霍家的人多了去,背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倒好,你倒好!”
霍仲伯砸了拐杖坐回沙发上,“你干脆气死我老头子算了!”
“爷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相信我爷爷,我、我喝多了……”霍一恒害怕地低头狡辩。
“跟阮念念搅和在一起你也说喝多了,现在还是喝多了,你什么时候能理智一点,清醒一点?!”
霍辞砚沉默地靠在一侧,双臂环胸,以旁观者的姿态平静注视这场闹剧。
霍仲伯口中的视频他也看过。
霍一恒将路人误认成阮清歌,冲
上去打别人男朋友一顿,嘴里还一直恳求阮清歌原谅,让阮清歌回到他身边。
霍辞砚说不上当时内心的感觉,只是忍不住想,如果阮清歌听见霍一恒的这些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自虐一般构想着阮清歌原谅霍一恒的场景,两个人在他眼前卿卿我我,如胶似漆。
直到盛阳汇报调查结果,得知把视频传出去的是一家侦探社的员工。
盛阳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心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搞霍家,又详细调查了一番,发现这家侦探社最近接了不少生意,客户都是同一个人,只知道姓阮。
姓阮的说少不少,说多不多,又牵扯到霍家……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们认识的这个阮家。
霍辞砚想到这里眸光微闪。
阮阮……是你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辞砚头一次有种摸不透人心的感觉。
沈舒婷为了筹备儿子婚礼,费了不少精力。
儿媳妇不是最满意的人选,可儿子是自己的,她处处都得盯着点,免得出岔子。
累一天躺在床上都要睡着了,一阵嘈杂的动静把她惊醒。
沈舒婷这才得知霍一恒又惹出乱子。
她一加入,老宅更是鸡飞狗跳。
霍仲伯怕自己真给气出个好歹,头疼地赶走其他人,只让霍辞砚留下。
他满意地打量小儿子,气消了不少。
“阿砚,本来我今天叫你回来是想问问你的婚事。”
结果霍一恒闹得这一出,把时间都浪费了。
霍辞砚微微拧眉,“婚事?”
“是啊,你年纪也不小,连一恒都要结婚了,你也该找机会定下来。”霍仲伯语重心长道。
霍辞砚十指交叉轻搭在腿间,闻言面不改色道:“爸,你知道我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我还不想谈这些。”
“之前也不是没有给你安排过,是看不上这些人没心思谈,还是说你心里惦记着别的?”
这话倒像是知晓内情后的试探。
霍辞砚转眸与老爷子对视。
老爷子年纪大了,依旧精神矍铄,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却时不时透出几分精明的光,仿佛看透一切。
“哈哈哈,我也不是逼着你,只是担心这把老骨头不能亲眼看到你结婚生子,到了底下,我怕没法跟阿慧交代。”
提起文慧,霍仲伯的语气低沉下来,人也没那么有精气神。
霍辞砚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归于沉默。
霍仲伯看在眼里,隐隐失
落,“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我让你们孤儿寡母孤苦伶仃这么多年,你始终是怨我的。”
终于,霍辞砚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怨吗?以前是怨过的。
后来有一个如童话里的小仙女出现,让他的心境发生很大改变。
只是,他现在把她弄丢了。
见霍辞砚不想多说,霍仲伯叹息一声,“今天时候也不早,就在老宅住一晚再走吧。”
“嗯。”
这事后,霍一恒又老实了一段时间。
他重新接手分公司,表现很是努力,老爷子也总算是对他有了点好脸色。
霍一恒工作一忙,陪同阮念念挑选婚纱这些事就落到沈舒婷头上。
心里对阮念念这个未来儿媳百般不待见,真到见面的时候,沈舒婷面子功夫仍是做足了。
“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凡事都得顾着肚子里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