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多余的事?”阮清歌很有耐心,真诚地发问。
“……”
霍辞砚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沉下脸,冷淡的声音给人一种万年冰川般难以融化的疏离感,“一切和我有关的事,与你无关,也不需要你费心思。”
男人的每一个字都在跟阮清歌撇清关系,活像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阮清歌脸上的表情愣住。
其实霍辞砚对她也是这种拒绝的态度,可其实还留有一种回转余地,完全不像今天这样绝情,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霍辞砚,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扯上关系吗?”阮清歌委屈道。
那头的声音平静得几乎听不出情绪,“成妈那边我会解释,你以后也不要在她面前胡乱说话。”
阮清歌还想再为自己争取几句,就听嘟地一声,电话被人挂了。
“真过分!”阮清歌撇嘴,忍不住泛起嘀咕,“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难道是因为霍一恒?”
说到这,阮清歌神色一凛,眼底多了层冷意。
这回怎么说她也不能让霍一恒破坏她和霍辞砚。
“阮律,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小林过来上班,一看门口阮清歌停着不动
,奇怪地问道。
阮清歌敛了表情,笑着摇摇头,然后跟小林一起进律所。
接下来两天,阮清歌暂时把精力投注到律所的工作之中。
其中一桩案子不难,只是流程走起来麻烦,而且当事人不太配合,怀疑阮清歌的能力不足。
“沈律师,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怎么能叫这种初出茅庐的新人给我打官司呢?”
“你难道不知道这场官司对我的重要性吗?我是一定要争取到儿子的抚养权的!”
中年男人气愤地跑来律所谴责沈毅,言辞间对阮清歌抱有很深的成见,根本不相信她能打赢官司。
“请您先冷静一点。”沈毅皱眉道,“这件事我们事先已经沟通过,当时您也同意将由阮清歌作为您的代理律师。”
中年男人卡了膛,讪讪不语,眼神也变得闪躲起来。
沈毅微微挑眉,和一旁的阮清歌对视一眼,二人若有所思。
看来这事还另有隐情。
“我不能突然改主意吗?之前是被你们忽悠,我才信了这个邪,现在我后悔了!总之,我要换人!”
对方的意愿很强烈,沈毅也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他换人的要求。
等终于把人送走,
沈毅轻咳一声,对阮清歌带了点歉意,“不好意思,我们只能顺着客户的心意,回头我再另外给你安排。”
“没关系。”
阮清歌摇摇头,一桩案子罢了,这桩不成还有别的,她倒是没放心上。
唯一让她在意的是那个当事人的态度,在问及他为什么忽然改口换人的时候,言辞闪烁,表现得非常心虚,似乎有所隐瞒。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的事还只是一个开始。
随后一周内,原本该她接手的案子,当事人一个接一个地出问题,各种千奇百怪的借口都有,都不想让阮清歌替他们打官司。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接连发生这种事,单用“巧合”两个字揭过,那就是在自欺欺人。
短短时间内,这么多当事人就像全约好了似的,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
树大招风的道理阮清歌是懂的,只是现在不知道究竟是哪路神仙在背后搞小动作。
霍一恒?
有嫌疑。
但听说他最近被霍家看得严,动起手脚来比较麻烦。
暂时排除。
阮念念么,嫌疑倒是更大。
这几天阮念念工作不顺,处处不被待见,说她眼红阮清歌事业顺利,故而
出手干涉,有很大的可能性。
又或者是沈舒婷被她嘲讽有心报复。
至于其他人,阮清歌倒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还得详细调查才可能看出结果。
对此,阮清歌表现得非常镇静,没有丝毫慌张。
本来想着安慰她的同事看她这么淡定,一时间都是没辙。
阮清歌甚至还反过来劝说大家:“这不就正好给我休息的机会吗,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话沈毅不爱听。
瞧瞧,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嘛!
这可是他们律所的好苗子,要是被人这么给搞针对,气出个好歹直接转行不干,他上哪去找这么有天赋的苗子。
说起这个,沈毅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咱们律所死对头想挖人,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把人给撬走。”
沈毅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禁大骂这些人卑鄙。
阮清歌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