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阮清歌歪头,小脸娇俏生动,看得人心痒痒。
霍辞砚指尖不自觉弯了弯,某些记忆不自觉地涌入脑海。
他别过眼,将复杂的情绪尽数收敛,冷着脸又重复一遍,“人已经走了,你不用再演戏给他们看。”
阮清歌一脑门问号,什么演戏?
她还是没明白。
“我没演戏,你不会——”
吃干抹净想赖账吧!
话没说完,阮江河夫妇朝两人的方向走来。
“清歌,你……”
阮江河面色复杂地看着女儿跟霍辞砚。
他是不喜霍一恒,又发生今天的事,连带着对霍家其他人也没什么好感。
谁知女儿先斩后奏,直接当众宣布要和霍辞砚结婚!
想到这里,阮江河又歉疚地看了眼霍辞砚。
女儿恐怕是受了刺激,说不定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就想着报复霍一恒。
事实上,阮江河和顾雨柔刚刚得出结论,女儿向霍辞砚“求婚”,真正目的是报复霍一恒跟阮念念乱搞,让霍一恒后悔。
看霍一恒离开酒店时的表情,只能说,报复得很彻底。
一时之间,夫妇二人对霍辞砚的心情很复杂。
不想对霍家人有好脸,又觉得人家平白
无故站出来说好话,结果当了女儿的工具人,有点愧疚。
“辞砚,你千万别当真,清歌还小,她刚刚就是一时糊涂,至于结婚……我们会澄清的。”阮江河为女儿说好话。
顾雨柔也从旁附和:“清歌,还不快给人道歉。”
“嗯。”霍辞砚本来有所缓和的表情又沉下去,冷硬地扔下一个字。
阮清歌:?
她道什么歉,霍辞砚又嗯什么?
“爸妈,我刚刚很清醒,我要跟霍辞砚结婚,我说了,这辈子,只嫁他。”
“你这孩子……歌儿,你是认真的?”
顾雨柔本想假意训斥,才开了个口,猛地发现阮清歌说这话时格外坚定,不像玩笑。
阮江河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在阮清歌与霍辞砚二人身上流转。
阮清歌只是注视着霍辞砚,等他答案。
霍辞砚锋锐俊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黑沉沉的双眼与阮清歌对上,带着微不可察的探究。
“这种玩笑不好笑。”半晌霍辞砚不冷不淡地说道。
“我没在开玩笑。”
“是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跟你结婚?”
阮清歌闻言眨眨眼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拒绝?”
“
嗯。”霍辞砚颔首,毫不犹豫。
按理说被直言拒绝,阮清歌该失望,又或者觉得没面子。
她短暂怔愣一瞬,随即道:“没关系。”
霍辞砚轻轻蹙眉。
却见阮清歌粲然一笑,自信满满说:“我会等到你答应那天。”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想,这一天不会太久。”
霍辞砚原本没什么表情,几乎气笑,他垂眸理了理袖口道:“那可要让你失望了。”
撇下这话,霍辞砚沉着脸离开酒店,毫不留情。
阮江河跟顾雨柔面面相觑,又气又迷茫。
气是气这前有霍一恒乱搞,后有霍辞砚甩闺女脸子。
迷茫则是觉得闺女精神状态实在超前,说她伤心,也不见人有多难过,说她冷静吧,又转头要求跟霍辞砚结婚。
这要不是受刺激了,说出去谁信?
那些离开的宾客心里只怕都认为,阮清歌这一遭是为了报复霍一恒。
回去的车上。
“歌儿,现在没有外人,你老实跟妈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雨柔摸不准阮清歌的心思,问话都显得小心翼翼。
“妈,爸,你们就别担心了,我现在已经看清霍一恒的真面目,而且现在也意识到,我
真正喜欢的人是霍辞砚。”
“霍辞砚?可是……你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几回。”顾雨柔还是担心阮清歌一时兴起。
刚从一个坑跑出来,万一这霍辞砚又是另一个坑呢?
阮清歌抿嘴,心思活络起来。
先不说重生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说出来有几分会信,再者,阮清歌也不想把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说出来。
她想了想,编了一套对某人一见钟情,结果认错人的戏码,总算把阮江河两口子给糊弄过去。
“霍辞砚这个小叔我倒是看得比霍一恒顺眼,这些年也没听说过什么花边新闻。”
阮江河冷静下来,对霍辞砚的印象倒是不错。
“霍一恒之前的口碑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