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恒心底咯噔一下,阮清歌的语气意味深长,就好像在暗示什么。
仔细再看她的表情,却又发觉她只是随口一问,连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
“吃醋了?”霍一恒调笑般开口。
接着又苦口婆心劝说:“你不要误会,你把念念当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你们闹矛盾,我能不急吗?”
阮清歌心中不屑冷嗤,可真是一起滚床的好妹妹呢。
“最近很忙,如果你是为了这事,就不要浪费时间,我手上有别的案子要处理。”
这个案子结束后,说不定还会给阮念念带去一个惊喜。
霍一恒一再被阮清歌拒绝,觉得没面子,不悦道:“清歌,你这样让我很失望。”
“是吗?”阮清歌没忍住翻个白眼,真是给霍一恒脸了。
她敛眉轻笑,甜甜道:“那我保证,订婚宴的时候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霍一恒满意地点头。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不知道停在路边多久。
半晌,缓缓驶离。
阮清歌应付完霍一恒,似有所感地扭头看向某个方向。
空荡荡一片,分明没有人。
但她为什么总觉得刚才有视线从那边传过来?
“奇怪……”
嘀咕一声,阮清歌
把这事暂且抛到脑后。
订婚宴迫在眉睫,她还要做一些准备。
与此同时。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噤若寒蝉,坐在宽敞后座的男人闭目养神,刀削斧凿般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车内的气压却莫名低沉,像是掉进冰窟。
霍辞砚心绪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脑海中依稀是刚才在律所门口看到的那一幕,那两人亲密的姿态着实刺眼。
得知霍一恒即将与阮清歌订婚时,霍辞砚的确不甘。
可他回想那一夜,阮清歌叫的名字分明是他。
一天下来,他神思不定,最终决定来找阮清歌问清楚。
她所说的惊喜,究竟是什么。
“先生,到家了。”
司机小心翼翼出声。
“嗯。”
回到住处,霍辞砚径直走到别墅二楼的书房。
书桌上放着一本旧书,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
随手翻开到其中一页,一张泛黄的照片映入眼帘。
少女身着白裙,歪头冲着镜头微笑,像精灵坠入凡尘。
霍辞砚的指尖在照片上停留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眼底似乎染上名为怀念的情绪。
片刻后,他神情重新变得冷漠。
照片重新夹进旧书,哐当一声,被一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
“呵……”
翌日上午,一夜未眠的男人难得起了个晚。
餐桌上,管家已经让人准备好早餐。
“先生,请用餐。”
霍辞砚面无表情,目光忽然透过落地窗定在某处。
是早上佣人打扫完毕收在一起的垃圾。
他眼神骤变,噌地起身上前。
“先生,您是想找这本书吗?我想它应该有纪念意义,早上看到它掉进垃圾桶,就帮您重新收起来了。”
管家的声音如及时雨,制止了霍辞砚的脚步。
霍辞砚从管家手里接过旧书,口中似乎低喃了句什么。
管家没听清,待要追问之时,霍辞砚已然转身离开。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霍家和阮家即将联姻的事也在全城上下引起不小轰动。
这一场订婚宴注定热闹非凡。
一大早,阮清歌便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阮江河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女儿即将跟霍一恒订婚的事实,还想再劝她改变主意,“清歌,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今天过后,全城都会知道,再想后悔可就没那么容易。”
顾雨柔一向支持女儿的决定,此时此刻也不由懊悔。
阮清歌的坚定未曾动摇分毫,“爸爸,妈妈,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
她要以最好的姿态迎接霍辞砚,在所有人面前告诉他,她想要的究竟是谁。
希尔顿酒店。
霍家大手笔地包下大片场地,宴请了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客人陆陆续续抵达。
“恭喜小霍少,今天真是春风得意啊!”
“哪里哪里。”
“听说阮家大小姐对小霍少那叫一个痴情不悔,以后这阮家怕不是也得归小霍少?”
“话不能这么说,阮家是阮家,清歌是清歌,我跟清歌订婚又不是别有所图。”霍一恒义正严词地谴责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