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初次邂逅的女子,对待他的方式竟是出奇地随意,远远未能达到他的期望。
然而,他竟对她的一举一动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容忍,这令他自己也不禁暗自诧异。
按理说,他应当消除这个窥探他秘密的女子,但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强烈地抗拒着这个念头,坚决地告诉他不能如此行事。
他何时变得如此毫无防备,轻易地允许一个女子留在他的身边,渴望与她共度时光?
就连他自己也对这种无法理解的情感困惑不已,他所做出的这个决定,无疑是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你这是当保姆的态度吗?我真的得好好想想,是请回来照顾我,还是请回来让我血压升高的。”盛北延苦笑,亲自解开了皮鞋的扣子,换上了一双软软的拖鞋。
面对一脸茫然的余清舒,他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
"我又没逼迫你非得让我做这份工作,对吧?"余清舒斜着眼看他,轻轻耸肩,仿佛在说“这可是你的选择”。
要知道,让她余清舒去当保姆,这在常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能答应,他都应该感到庆幸了。
"一让你做事,你就开始喋喋不休的。”盛北延的语气里透着点宠溺的无奈,仿佛在说她的这个特点是挺逗的。
"我就是直来直去,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如果没事,我就先撤了。"
盛北延连忙阻止她,嘴角含着一丝玩
味的笑:“嗯,还有些事,帮我搓搓背。”
余清舒的眼睛瞪大了一点,想象到那个美男子沐浴的场景,一下子语塞了。
"这个,我可能不太擅长这个啊。"
这男人没问题吧?
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吗?
居然还要她这个外人服侍他沐浴,难道他就不担心她会心存不轨吗?
况且,她今天也疲惫不堪,如果不是不幸撞见他,她此刻应该已经在酒店的豪华大床上安逸地进入梦乡了。
“无论会不会,你都得学会。”盛北延不容许她有任何拒绝的空间。
可恶至极,他竟让一个冷血杀手为他搓背?!
好吧,她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就差没将他背部的皮刷掉一层,好让他下次再不敢如此奴役自己。
左搓搓,右搓搓,余清舒手握毛巾,无趣地将他视作洗衣板般胡乱搓揉一番。
盛北延的背部被她刷得如煮熟的虾般通红,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能忍受她这般粗鲁的动作。
然而,更令人气愤的是,这女人竟在半途中一动不动,静止下来。
盛北延转过头,发现她竟然趴在浴缸边缘,发出均匀的鼾声,已然沉沉睡去,这让他不禁怒火中烧。
在缭绕的烟雾里,她娇美的容貌时隐时现,宛如宁静的梦境中的幸福精灵。
盛北延的目光疑惑地停留在她那张略带陌生的脸上。
一种无法言表的微妙痛苦与柔情在心底悄然蔓延
,犹如绕指的柔丝,悄然软化了他冷峻的面容。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那份谨慎与细腻,仿佛生怕下个瞬间她会如幻影般消散。
这感觉如此矛盾,明明这个女子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然而在内心深处,却又隐约荡漾着一份难以名状的亲切感。
这种感觉让他对她另眼相看,让她在他初次邂逅的瞬间,就激起了他强烈留下她的冲动。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我怎么就对你有种说不清的在意,我们明明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他手指轻轻掠过她娇柔的唇瓣,那份陌生的熟悉感让他决定跟随心底的直觉,一定要找出答案。
盛北延轻轻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铺中间,看着她闭着眼睛,嘟起的小嘴在抱怨着什么,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蜷缩进温暖的被窝。
这情景让他不禁轻笑,这女孩真是够特别的。
在别人面前,她竟然能如此毫无防备地进入梦乡,这到底是她天大胆子,还是说她对人完全没有戒心呢。突然,一阵铃声打破了宁静。
见她沉浸在梦乡,盛北延生怕惊扰了她宁静的睡颜。
立刻伸手取过电话,悄然切断了铃声的喧嚣。然而,视线无意间定格在屏幕那五个跃动的字眼上:最最亲爱的。
这几个字在他眼中变得尤为刺目,犹如尖锐的针芒,刺痛
他的心扉。
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几乎想要将那不断闪烁的手机捏成碎片。
这个电话的主人,恐怕是她的恋人吧。
我最最心爱的人?
这么亲昵的称呼恐怕唯有恋人间才能彼此唤起吧!
盛北延的目光扫过那持续闪烁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