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下的宴会厅。
盛父从宾客的中间脱离出来,将手中的高脚杯放置在他身侧的一位服务生端着的托盘上,时不时有宾客朝着他举起酒杯,他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北延他们现在到哪里了?”盛父看着身旁的盛母,淡声问了一句。
“说是还在路上,但应该快到了吧。”盛母揽着盛父的手,手掌轻拍着他的胳膊,语气温和,“你还不清楚北延的性格?他不是会迟到的人。”
“倒也不是担心他们迟到……”盛父按住了盛母的手,手指稍稍收紧,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中,话还未说完,一个男
声便从身后打断了他。
“伯父,伯母。”
盛南秉刚缓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眼便看见了盛父与盛母,眸色闪了闪,最终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唇角挂着一抹疏离的淡笑,恭声向他们问好。
盛父回转过头,见是盛南秉,微微颔首,“嗯,过来了?”
旋即,盛父抬眸看了一眼二楼休息室紧闭的门,又将视线转回到盛南秉的身上。“见过你妹妹了吗?“
盛南秉点了点头,“刚才已经上楼看过她了。”说完,他顿了顿才接着继续道,“这段时间,多谢伯父伯母对幼怡的照顾了。”
盛母摆了摆手
,“不必这样见外,幼怡毕竟也是盛家的血肉,又讨人喜欢。”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不觉间又有几分哽咽,“就算没有发生这些事,我们也一样对她好的。”
盛父看不得自家妻子一副要哭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握紧了她的手,“罢了,不说这些。“
盛母轻轻点了点头,将刚刚心头泛起的酸意压了下去,扯出一抹淡笑,“今天幼怡要成人了,不该哭才是。”
“感觉如何?日内瓦那边事务忙吗?”盛父睨了一眼在他面前站得笔直的盛南秉,终究是经历过商战的一辈,眼睛仿佛能够看穿
人心一般锐利。
“暂时还应付得过来。”纵然是接受着这样的眼神,盛南秉的面色却不改半分。
“那就好。“盛父微微颔首,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总归是接手不久,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北延。”
盛南秉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攥紧了几分,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松了开来,唇角噙着淡笑,“……好,我会的。”
盛南秉环视了一圈会厅,旋即像是不经意般问道,“对了,北延哥他们还没到吗——”
而就在下一秒,他的话音都还未落下时,宴会厅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一时之间,
所有人的视线就聚焦在了宴会厅的门口。
而盛幼怡也在此时推开了门走了出来,她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一眼便看见了大门处姗姗来迟的二人。
正是余清舒和盛北延。
从她的角度来看,余清舒环着身旁男人的胳膊,提着裙摆款款走了进来,本就精致的脸蛋上经过淡妆,仿佛锦上添花,更衬出她的美。
而盛北延则稍稍凑近了她几分,似是在余清舒的耳畔轻语了几句,惹得余清舒掩着唇轻笑了几声。
真的好般配啊,余老师和北延哥哥两个人就像天生一对一样。
盛幼怡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