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中午,此时盛氏集团大厦的最高层。
助手推开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办公桌上放置的一块铭牌,上面纂刻着盛北延的名字,后面紧随着ceo三个字母。
盛北延正坐在办公桌前,低眸翻看着文件,在最后一页的右下角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旋即打开了另一本文件。
见来人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没有动静,盛北延看文件的动作一顿,抬起那双一向毫无波澜的墨眸,“什么事?”
助手本想等盛北延处理完桌上那两本文件再上前,没成想盛北延率先停下了动作问他的来意。
他走上前,将手中的一封黑底鎏金的信函递给了盛北延,恭声道,“盛先生,这是苏黎世最大的拍卖行给您送来的。”
盛北延接过那封信函,眸色微微一暗,将信函拆开,里面只有一张金色的,像贺卡一般的卡片。
卡片上印着他名字的烫金,随之是一串德文,其中大致的意思就是,近期他们将要举行一场拍卖会,诚邀他的到来。
视线微微下移,卡片上还印着一串日期,从现在推算,刚好是在五天之后。
按照以往,他应当是收不到这份信函的
,因为他不爱参加这些拍卖会,刚开始有许多拍卖行会让人送来信函,但他下了通知让人提前拦下,后来那些拍卖行也就不再送来了。
助手见盛北延看着手上那张卡片迟迟未言,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旋即出声解释道,“盛先生,这张信函原本已经被拦下了的,但今天却不知怎么又送了过来,放在了我的桌上,要求一定要送到您的手上。”
盛北延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卡片的表面,传来粗粝的手感,睫羽垂下遮住了眸色,让人分辨不清他当前的神情。
所以,这张邀请函不仅没有早早被拦下,甚至还被放在了他贴身助手的桌上……显然是有人故意要他去这场拍卖会。
盛北延微微颔首,掩去了眸底的神色,“我知道了。”将那张卡片随手放在办公桌的一边,“你出去吧,顺便帮我通知这个拍卖行,”
“这场拍卖会,我参加。”
而在大厦中层,投资部所在的楼层。
余清舒工作了一个上午,终于把上一周拖欠的事务处理了大半,再定睛一看时间才发觉已经快要到下午。
她伸了个懒腰,按熄了电脑的屏幕,倚在了办公椅上,阖上了眼。
半晌,她
再度睁开眼,只觉得胃里实在空得很,便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走到了员工休息区,在零食柜里翻出了一袋薯片和一颗糖。
余清舒拆开糖纸,将糖放进了口中,一瞬间糖果的甜味便散发在她的味蕾上,原本有些困顿的大脑连带着清醒了几分。
她顺手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转过身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米切尔森按下饮水机上的冷水键,直至手中的玻璃杯盛满才松手,好似没有感受到余清舒的视线一般,拿着玻璃杯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余清舒没有片刻犹疑,走到了米切尔森的对面,依旧是勾着淡笑,神色自然,“米切尔森先生,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米切尔森只是抬起那双蓝眸,淡淡地扫了一眼余清舒后又看向窗外,“当然不介意了。”
余清舒这才拉开了椅子坐下,顺着米切尔森的视线看向窗外,透过玻璃窗,天色的变化清晰可见。
此时的天空不同早上那般晴朗与蔚蓝,反而是被乌云掩去了半边天,连太阳都被厚厚的云层给盖住,透着些阴沉。
余清舒微微沉下眸子,看来……是要下雨了。
她拉回思绪,看向手中
的咖啡,粉唇轻启,“米切尔森先生,我能请教你一些关于投资部的问题吗?”
米切尔森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水温冰凉,正好刺激了原本有些疲惫的精神,“请说吧,我尽量为你解答。”
“我来投资部时间不久,其实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余清舒的语气平稳,却不着急进入正题,将话头拐了个弯,“但投资部不太平,似乎是跟那位消失的副总监有关?”
“是的,你猜测的很对。”米切尔森在回答这个问题时,那双碧蓝的眸子暗了几分,“这次项目投资亏空的事情,就和他有关。”
余清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像她原本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一样,“据我所知,盛氏上面正在严查这件事并要求投资部必须要挽回损失,那……总监,你有什么想法吗?”
“接下来我会接手这个项目,尽量挽回损失。”米切尔森说着,停顿了一下,眸子半眯看着余清舒,眼神几乎能把人看穿,“洛旖小姐,看起来你很在乎这个事情?”
余清舒被他问的微微一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面色不改半分,“是这样的,米切尔森总监,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