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部位于集团总楼十一层。
余清舒在人事部填完资料归档后便由人事专员带着她介绍集团各个部门所处的位置。
电梯平稳的停在十一层。
电梯门缓缓地朝着两边打开,入目便是投资部的前台。
人事专员怀里抱着她的简历档案,从电梯出来,却并没有要继续往前走的意思,只隔了一扇玻璃门,站定,转头将余清舒的资料递回给她。
“你自己进去吧,进去右转,第三个办公室就是投资部二组组长的办公室,左转最后一个办公室,就是投资部总监办公室,你进去之后先去找他报道。”人事专员嘱咐道,“我就不进去了。”
余清舒接过东西,颔首,“好,我明白了。”
早在来之前,余清舒就已经让秦鼎调了一份盛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部门布局图,尤其是投资部,这部门里的每个人、每个职位所处的位置,她早就心里了如指掌。
恐怕比人事专员还清楚。
“……那我先去报道了。”余清舒道,“谢谢。”
话落,她抬步就准备往前台的方向走去。
人事专员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等一下。”
余清舒脚步一停,玻璃门感应到有人接近,自动朝两边打开。
她转过身,不解的看向人事专员,“怎么了?”
人事专员快步上前,瞥了一眼此刻空荡荡的投资部前台
,轻抿唇,“虽然说这个好像也不应该跟你说,但我总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
“你会在这个时候来投资部报道,其实挺让人觉得奇怪的。”人事专员说,“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做吧。最近投资部发生了点事情,可能气氛会比较压抑,你是新人,虽然说是二组的组长,但我建议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什么事?”
人事专员压低声音,“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了。”余清舒看着人事专员,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其实她说的没错,她其实完全没有义务告诉她投资部出事的事情,也不需要特地提醒她要谨慎些,以防一个新人为投资部背锅,这并非人事专员的职责。她之所以说,只是善意。
人事专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加油。”
余清舒颔首,迈步往前走了一步,原本关上的玻璃门又一次朝两边滑动打开。
正如她来之前所想的那样,此刻的投资部都在一片阴云之下,前台迎客区很安静,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她站在引导台前,往右看,透着玻璃不难看见大办公室里每个人垂头丧气的,不停地在来回渡步打电话,也不乏有人不断进出各组组长的办公室。明明里面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可却透着死气沉沉。
而属于她的那间办
公室,门紧闭着。
再看左边,相比起右边,这一边总共有四个办公室,三个副总监办公室和一个总监办公室。
仔细听,越过右边大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各种打电话的声音,可以依稀听见左边办公室里传来的通话声。偌大的盛氏投资部上下,都在为这次的纰漏做最大的努力去弥补,都在打电话联系自己所能联系的人脉。
只有第二间副总监办公室,灯是熄灭的。
这便是那位消失无踪的副总监所在的办公室。
余清舒敛了敛眸光,拿着简历资料,走过长廊,径自走向最后一间办公室——投资部总监米切尔森·安德烈。
站定在办公室外,她的脑海不自觉地浮现起昨晚看到过的有关于他的个人简介内容。
米切尔森,是华裔,哈佛金融学专业研究生,毕业后本来有留校任教的机会,但因为导师推荐,毅然决然放弃了安稳的老师生活,特招进入盛氏集团。
余清舒特地将他入职盛氏后岗位变化路径来回看了好几遍。
米切尔森并非一入职就进了投资部,最开始是在策划部,在策划部呆了三年后又转到了资本规划部门,从副组长一路晋升,最后在资本规划部总监的位置上做了六年。十年前,盛氏集团内部改革合并,资本规划部门与融资部合并为投资部,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投资部总监。
这
个位置,一坐便是整整十年。
如果与和他一样哈佛金融学毕业的同期比较,米切尔森的职业简历算不上丰富。
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却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余清舒在他的简历上琢磨了很久,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但很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跟秦鼎推测过,假设他们所想的都是真的,盛家真的在秘密培养死士亦或者说是雇佣兵,每年那上亿的无名投资亏损就是培养死士的花销,那么作为投资部总监,不可能不知情。
而且非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