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记者七嘴八舌,话筒直怼余清舒,再稍微往前一点甚至可以直接打在她的脸上。摄像头正对着她,闪光灯不停晃着她的双眼,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她往后退了一步。
记者迟迟没听到她回应,穷追不舍的继续问,问得问题越发的尖锐。
“洛小姐,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洛小姐,你是不是心虚,所以不敢回答我们。”
“洛小姐,你跟盛北延先生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做,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afr公司授意?”
余清舒掀起眼帘在记者们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躲在记者后面的茱莉亚身上。方才还首当其冲的她,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后排的位置,像个胜利者般看着这一幕。
看见余清舒被记者围攻,她心里极其舒畅。
记者们推推嚷嚷,不知是谁推了谁一把,原本在第一排的记者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手中的话筒也脱落,朝着余清舒甩过去。
余清舒眸光一紧,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却不想她刚动一下,全身的酸痛感袭来,让她顿了一下,来不及躲避。
记者们也没想到会这样,瞪大眼睛,想要阻止话筒砸在余清舒的身上却已经来不及了。
余清舒抬起手臂想要挡住
那丢过来的话筒,这话筒是实心的,砸下来就算不骨折也要青紫一片。她紧紧闭上眼睛做好疼的准备。
忽然,她的手臂被一只手攥住,往边上一拽。
砰的一声,话筒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回音在长廊响起。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反而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木质香,神奇般的将她有些凌乱的心绪抚平了不少。
“我只给你们十秒时间,离开我的视线。”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冷然的声音,“否则,我保证你们,包括你们所在的公司都会后悔。”
余清舒听出了他的声音。
不,准确来说是闻到他身上那清单的木质香后便认出了他。
她想要抬起头确认,可男人的大掌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护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记者们脸色一僵,看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摄人的气场,当即收起了自己的话筒和摄像头,纷纷散开。
他们再怎么头铁也不敢直接杠上盛北延。
那可是盛家,只要盛北延想,随时可以让他们在这日内瓦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但数十名记者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头铁的年轻记者,全然不知道“盛家”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想到茱莉亚联系他们
的时候说这个新闻劲爆,只要爆出去,肯定会成为年度新闻。
她一个新进的记者,已经打杂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一个新闻爆料的机会,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新闻,哪里还顾得上盛北延的警告,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内心的害怕,紧紧攥着话筒,磕磕巴巴的问:
“盛、盛北延先生,你……你跟洛小姐之间……是、是什么关系?我们接到知情人的投稿,举报你跟洛小姐之间有、有不正当的情色利益关系,请、请问这是真的吗?”
盛北延的眼神立即冷了下来。
站在年轻记者背后扛着设备的摄像师听到自己搭档的这个问题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再对上盛北延投过来的视线,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伸手拽了拽搭档的手,冲她使眼色。
年轻记者回头看了一眼摄像师,只觉得他在阻碍自己,完全没看懂他的眼神,又咽了口唾沫,直直看向盛北延,话筒稍稍往前递,“盛、盛先生,请、请你正面回答。”
完了。
身后的搭档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恨不得自己一个人先跑。
他这般想着,也真的是这么做的,脚步一点点的挪动,试图丢下年轻记者。
年轻记者明明害怕,心里不安,可想到这是她入职
后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盛北延眸光阴沉,拿出手机,直接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很快,那边就有人接听了。
“我给你三十秒,上来。”他冷声命令道。
随即他便挂断了电话,视线轻垂,落在年轻记者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墨眸半眯。
年轻记者被他这样盯着,拿着话筒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咬紧下唇。
不到三十秒,电梯嘀的一声到了。
只见匆匆赶来的助手拽着酒店经理慌里慌张的赶来,身后还有四名保安,气还没喘上就看到年轻记者举着话筒正对盛北延的画面,大脑在那一秒出现短暂的空白,然后快速上前挡在盛北延和余清舒的面前,朝酒店经理使了一个眼色。
酒店经理心领神会,指挥着保安,“快把这两个人带走。”
原本准备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