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的迈巴赫缓慢平稳的在君合会所的大门外停下。
门童连忙上前打开车门,自从上次战司濯在君合会所亮明了身份后,整个君合会所都把战司濯的车牌号给记下了,生怕怠慢。
“战总。”一早收到信息的经理走出来,恭敬地鞠躬,迎战司濯下车。
战司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面容清冷的从后座下来,长腿跨步往里走,风蕲和经理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走到电梯前,经理眼神示意员工按电梯,道:“战总,圣洋集团的付总已经到了。“
与此同时,电梯到了。
战司濯颔首,走进电梯,径自往三楼的西餐厅上升。
……
不多时,战司濯和风蕲便到了包厢门外,侍生小心翼翼的为他们推开包厢的门。
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他迈步往里走,对话就越发的清晰。
“累不累?这楼上有房间,要不我让阿腾给你开一间房间,你去睡一下,等我谈完事再去叫你?”男人温润关切的问一旁坐着的女人。
“确实有点累了,而且你们谈生意,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女人说着,忍不住打了声哈欠,“都怪你,非要一大早拉着我去买什么婴儿用
品。“
“这不是今天听到我们宝宝的胎心,一时激动了嘛。而且这些东西迟早也要用。”男人宠溺的一笑。
“这才三个多月呢,就算要用,也还有五六个月呢!而且你看买了这么多,宝宝本来就一天一个变化,这些怕是没用完,尺码就用不上了。”女人无奈。
男人揽着女人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是,都是我的错。困了就去睡一觉吧,嗯?”
女人颔首,在男人的小心搀扶下起身。
女人哭笑不得:“我这又不是五六个月的肚子,才三个月呢,不用这样扶着。”
“那不行,你跟宝宝都是我们付家的宝贝,不能敷衍。”付总说着,便转头要去吩咐秘书阿腾,结果发现战司濯和风蕲正在不远处,楞了一下。
“战总。”付勋霖很快反应过来,唤了一声。
女人闻言也跟着转过身看向战司濯,随即一笑:“战总。”
战司濯波澜不惊的视线在女人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随即颔首。
女人看了一眼付勋霖,小声道:“我先去休息,你忙吧。”
“好,阿腾,照顾好夫人。”付勋霖嘱咐道。
阿腾颔首,跟着女人离开包厢。与此同时,战司濯已
经落座,结果一坐下才发现地上放了十几个袋子,这些袋子的上面都印着小孩子的logo,一看就是婴幼儿用品。
注意到战司濯的视线,付勋霖解释道:“上午跟我妻子去做产检,来的路上正好看到一家婴幼儿店,就去买了点东西。”
“我记得,你以前说不会要孩子。”战司濯淡声道。
付勋霖跟战司濯算是旧识,在国外时,两人是同一所大学,有过一些接触,双方也知道各自的身世。说起来,付勋霖跟战司濯的身世也有点像,付勋霖也是私生子,而且都不受待见。
但即便如此,两人的背景也不同。
战司濯坐上战氏集团掌权人之位是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而付勋霖成为圣洋集团的总裁,是从一开始就板上钉钉的。
付家一代单传,付勋霖虽然是私生子,不受待见,却不能否认他是付家独苗。
在国外求学那段时间,付勋霖和战司濯在一个酒桌上,他喝醉了,对战司濯说:“兄弟,以后我就算是结婚,也不会要孩子。”
后来,付家老爷子重病,付勋霖就从国外赶了回去,继承了家业。
一晃,他们都好久没见了,再见却看见曾经信誓旦旦的
说绝不会要孩子的付勋霖买了各种各样的婴儿用品,满心期待着自己孩子的降生。
战司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让付勋霖改变这么大。
刚才看着付勋霖和妻子之间的对话互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些痛,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他脑海里却浮现出余清舒的那双眼睛。
充满恨意的眼睛。
“以前我是觉得,付家要往上走就逃不了要联姻,两个没感情的人被强行绑在一起,没有感情,就算生下孩子,也注定不幸福。我身上有付家的血,有付家的劣根性,我怕我也会像那个渣滓一样出去外面找女人,生下一个私生子。”付勋霖说,“那这个私生子就是走我的老路,也注定了不会幸福。”
战司濯端起红酒杯,轻抿了一口,“那现在呢?”
“现在?”付勋霖想到了刚刚离开的妻子,嘴角的弧度柔和些许,“有句话我以前不信,现在我信。”
“……?”战司濯抬眼看他。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来救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