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清舒就回战氏集团继续工作了。
不过这一次,档案室多了个帮手——阿俏。
不过三天没来,档案室里已经堆了一堆冗杂的资料等着她去收拾整理,连放脚的地方都没了。余清舒一边整理一边对阿俏道:“阿俏,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你放心。”
阿俏抱起箱子放在桌上,神情认真:“不行。”
余清舒听到阿俏这么果断坚决的拒绝,不禁挑眉意外。这还是阿俏第一次说出“不行”两字,在她的印象中,阿俏就是个软包子,随便揉搓都不带发脾气的。
“大小姐,您现在不是一个人,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三顿并成一顿吃,甚至一天三餐都不吃。”阿俏轻拧眉,语重心长的说。
这话,余清舒从昨天听到今天,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好好好,你要是想留下来帮忙,那就留下来吧。”余清舒无奈,失笑摇了摇头。
“大小姐,你放心,这次阿俏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余清舒看着电脑,手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听到阿俏这句话,笑着,语气却认真:“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麻烦。”
她是个怕麻烦的。
按理来说,以阿俏这样的软绵绵的性格,她以前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只会觉得是个麻烦。可能真的是被原身本来的性格影响了,又或者说已经死过一次,看清了前世的人情冷暖,所以她变了,变得比以前要更有人情味。
“大小姐……”听到这个,阿俏登时红了眼。
余清舒见她又要哭的样子,太阳穴跳了跳,忙道:“赶紧干活,不然今天下班都做不完。”
阿俏一听,当即收回矫情,继续帮忙。
—
因为发生了上次的争执,余清舒让阿俏留在了档案室,自己一个人去送资料。
“这里签个名就可以了。”前台的值班人员指了指表单上需要签字的位置,道。
余清舒利落的签好名递回去,在对方确认无误后就转身准备回档案室继续完成这三天堆积的工作。结果刚走了两步,身后那几个前台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你说,她怎么还在档案室啊?不是说她跟战总要复婚了吗?”
“你哪听来的消息?那天战总明明还让她扫厕所,你忘了?怎么可能复婚,要是复婚,战总会让自己的女人去扫厕所?”
“可战总为了她都把小曲开除了,这难道不是要复婚的意思吗?”
“小曲被开除了?你怎么知道的,难怪我这几天都没看到她来上班,我还以为她生病
了呢!”
“她前天哭着给我打电话说的,说是人事部那边直接下的通知让她不用来上班了,还说这是战总的意思呢。”
“……”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入了余清舒的耳。
小曲被开除了?
还是战司濯直接下的通知?
余清舒脚步不自觉的放缓了些,皱了皱眉,有些想不通战司濯这是要做什么。一个小小前台,就算是要开除,也不需要一个总裁来亲自下令才对。
还没想明白,余清舒已经不知不觉走到电梯门口了。
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电梯内外都不少人,余清舒站在他们中间垂着眼帘,思绪还没完全收回来。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一时之间进出的人变多起来,余清舒正想跟着人流上电梯,结果刚走了一步,身后不知是谁忽然撞了她一下。余清舒向前踉跄两步,刚稳住身子想回头看看是谁,却不想左肩又被推了一下,直接把她从人流中推了出去。
这回她来不及反应,脚尖一磕就朝着另一边正缓缓打开的专用电梯方向去,恰好扑进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怀中。
“嘶!”
一时之间,刚才还嘈杂凌乱的脚步声停下了,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余清舒快速的抬
起头看向自己扑的人,只见战司濯正以寒凛刺骨的眼神低眸睨着她,她猝不及防的望进去,顿时觉得自己好似身处森冷的冰窖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她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一步,却不想战司濯长臂突然扣住她的腰,让她动不得半分。
“战司濯,你——”
战司濯忽地低头,余清舒瞳仁微扩,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
“余清舒,你不是病了么?嗯?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战司濯在她耳边轻附,每说一个字,微凉的气息就喷薄在她的耳尖。
余清舒气极反笑,反唇讥讽:“现在战总把我抱得这么紧,看起来不也很享受我的投怀送抱么?”
余清舒身上有一股很淡茉莉香,闻着沁人心脾。是普通洗衣液留在衣服上的味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上闻到这个味道却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