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还能够打开战司濯的车,除了他自己也就没别人了。
余清舒勾唇,顺着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没走多久就看见战司濯正朝这边走过来。
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衬得他身高欣长,明明隔得距离有些远,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根本没办法忽视,甚至无法将视线轻松地从他身上移开,仿若天生就具有睥睨众生的权利,令人望而却步,心生敬畏的高位者。
余清舒抬眸,正好对上战司濯的视线。
战司濯看见她了。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寒眸轻眯,质问:“余清舒,谁放你进来的!”
“我自己进来的。”余清舒也不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直视他。
“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余清舒,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才让你还敢在我面前说谎!说!是谁把你放进来的!”战司濯眸底掠过一抹危险,讥笑出声。
余清舒完全不把他眼底的不屑和取笑放在眼里。
“战司濯,我们离婚后你就迫不及待的对外公开我和你已经离婚的事,你觉得就凭我的那个名声,谁会为了帮我去忤逆你的意思?”
余清舒神色淡淡,明明这些话不管是谁听了都会不禁感觉
到心酸苦涩,可偏偏她说的十分平静,不带一点情绪上的波澜。
她眼底清澈,倒映出战司濯冷硬的轮廓,不得不承认,战司濯是真的帅,好看到可以让女人初见心动,再见宁可飞蛾扑火的地步。
可只要一想到战司濯差点把她掐死,还让她在地上跪了三天,她对这张令人脚底生寒的俊脸就没了一点兴趣。
战司濯没想到在他面前经常胆怯到半句话都要磕磕绊绊半天的余清舒竟然敢和他的视线直视。
以至于让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望进了她的眼。
余清舒的眼睛是好看的,清澈如泉,眸光微亮,像是把整片夜空的星星都装了进去。
战司濯有一瞬的怔楞,回过神来后嗤声冷笑:“没想到,你还会有自知之明的这天。”
余清舒眉心轻拧,战司濯说话还真是刺耳,而且听得让人心里窝火。
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不跟战司濯多废话一句。
可很明显不行。
她答应了原身要保下余氏集团,如果做不到,原身的灵魂不会甘愿离开,她也没办法以现在的身份好好的活着给自己报仇。
所以,她忍!
余清舒牵了牵唇角正想说,战司濯森冷的声音猝不及防的撞
进耳膜:“余清舒,我不管是谁放你进来的,三秒,滚出去!否则——”
他尾音稍稍拉长,狭长的寒眸轻眯,幽邃似潭,突然弯腰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道:
“你、会、后、悔、今、天、出、现、在、这、里。”
他的气息微凉,喷洒在她的耳畔,凉意直袭四肢百骸。
余清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睫羽颤了颤,“战司濯,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战司濯站直身板,讥诮地勾唇,像是听到了一件十分有意思又可笑的话:“交易?”
话已经说到这,那就没有退路了。
余清舒心里想着,点头回答:“对,交易。”
“余清舒,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做交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战司濯冷声,明明语气里没有一点感情起伏,可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像是一个石头压在人的心口上,让人难以喘息。
他顿了顿,长腿一迈就站在她的面前,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大掌扼住她的下颌,逼着她抬头仰视自己。
她能清楚的看见他菲薄的唇一张一翕,冷冰冰的字就跟寒风裂骨似,一字不落的入耳。
“那就是和你一样,自作聪明的人
。”话落,战司濯猛的甩开她的下颌,长腿跨步错开她,径自往外走。
在力量有绝对的悬殊下,余清舒压根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被战司濯一推,脚下一崴,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
这一声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格外的清晰。
战司濯脚步顿了一下,不过短短一秒便又继续往前走,拿出手机给风蕲打电话让他把余清舒丢出去,顺便派人将地下三楼的停车场喷上空气清新剂。
只要有余清舒出现的地方,他都觉得脏。
他的吩咐,一字不落的被余清舒听了进去。
因为摔下去的时候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余清舒是手掌撑着地面的,这会儿手掌破了皮渗出血,脚踝处也传来阵阵的痛。
眼看着战司濯走到电梯口了。
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要是这次没有让战司濯改变主意,那下一次她就更难见到他了!
余清舒咬紧后槽牙,忍着痛一鼓作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