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姜念安的脑海里再次涌现出当年破败不堪的庄园,眼前似乎燃烧起滔天的火光。
她木木的直视前方,无声的流着眼泪。
德普斯立马发觉到不对劲,迅速关上阳台的门,隔绝声音后,挡住安安的视线。
“念安清醒点,是我在陪着你,我和卡瑟还有安安都在!”
“不要去想之前的事情,念安听我说话!”
德普斯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掏出口袋中的药片,强制性的塞进她的嘴里。
少女眼泪如同决堤一般往下流,空洞的眼球里满是恐惧。
她的嘴里发出不成调又奇怪嘶哑的呜咽声,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悲痛。
客厅里的卡瑟和安安在朝这里走来,姜念安的手捏住他的手腕。
“不……安…安安别……”
德普斯眸光一暗,抿唇从口袋中掏出针剂,弹开盖子扎进她的后脖颈。
“大舅舅,你
怎么和妈咪抱在一起?”
傅矜安推开阳台的门,就看见妈咪无力的垂着头靠在大舅舅的怀里。
卡瑟拉住想要上前的安安,笑着说:
“我带你出去买点菜,回来做菜给她吃。”
“可是我想和妈咪一起,妈咪你去吗?”
傅矜安踮起脚去拉妈咪的手,却被冷着脸的大舅舅避开,他避开自己的视线,声音温和: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等你们回来,舅舅做完饭菜,她就会醒了。”
“走吧安安。”
卡瑟僵硬的笑着,担心的看了一眼德普斯后拉着小孩离开了。
他知道姐姐不想让安安担心。
不到万不得已,哥哥是不会用镇定剂的,所以只能是姐姐自己要求的。
卡瑟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在超市挑选食材的安安,他没拿一样食材都会问妈咪喜欢吃吗,然后再挑选最好的放进购物车里。
卡瑟高兴不起
来。
他的心飘在半空中,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姐姐的病情复发了,甚至是更严重了。
阿冷推开门,房间里的烟味刺鼻。
“傅爷,唐城的人说看到有医生进了夫人家。”
哐当一声。
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打翻了桌上的烟灰缸。
高大,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瞬间笼罩住他,拿走他的手机,听到对面的声音。
“傅爷,有一名年轻的男人刚带走小少爷没几分钟,秦医生就赶到了唐城,秦医生并不知道夫人在里面,他是被一个外国男人叫过去的。”
“秦医生在里面已经待了十五分钟……”
“傅爷!半个小时后还有一场国际会议,事关查尔斯家族参与选举。”
阿冷跟在大步流星,神色焦急的傅爷身后汇报着。
“让他们等着。”
川流不息的市区里,一辆暗黑色的卡宴在车流中飞驰,避
开无数辆车,就像是一只莽撞的猎豹在人群中奔跑。
黑色的尾气在路上留下痕迹。
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姜念安睁开眼睛时茫然了片刻,她费力的揉了揉脑袋。
身旁的一只手将她扶起来靠着靠枕,她以为是德普斯或是卡瑟,便熟念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你的掌心是被火燎烧的?”
“嗯?”
他的声音清冽,带着些许的沙哑,仿佛羽毛轻轻扫过脸颊,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不是卡瑟,也不是德普斯的嗓音。
她扭头看向手的主人。
“哈—,是你啊。”
少女脸色苍白,整个人身上都透着虚弱的气息,似乎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
一双眼睛弯弯的像月牙般看向他。
秦子乔侧过头,埋住眼底的涩意。
“是德普斯叫你来的?”
“是个金色长发,戴眼镜的男人请
我来的。”
“哦,他就是德普斯,可真巧啊,没想到他竟然把你找来了。”
秦子乔忍住喉咙的干涩,低下头拉过她的手,颤抖的指尖在她干燥没有弹性的掌心划过。
“是不是这块皮肤感受不到触觉了?”
三度烧烫伤:皮肤感觉消失,局部干燥,皮肤呈灰或红褐色,甚至会变黑变焦,严重时还会伤及肌肉,神经和血管……
他难以想象掌心连同指肚整块皮肤灼伤后带来的皮肤撕裂感该有多痛。
“嗯,都过去好多年了,我已经不在意了。”
姜念安抽回手,友好的笑了笑。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场景下见到旧友。
“是吗,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