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
姜绾绾回到家时,就敏锐的察觉到佣人们胆小害怕的情绪。
管家一看见她,着急的走过来,声音急促。
“夫人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您不是说知道先生下午回来吗?怎么天黑了才回来。”
“哦,我给忙忘了。”
姜绾绾一下午都在忙着秦子乔和李龙的事情,一下真的把傅砚辞要回来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净,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夫人您怎么能忘了啊!”
“哎呀,是我的错,给您打电话也没有打通,我和小红应该提醒夫人的。”
管家懊恼的很,垂着头怪自己没有提醒姜绾绾。
姜绾绾皱着眉头问。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没有听到啊。”
说着,她摸摸口袋,结果口袋平坦,她这才反应过来,中午回来的时候,她把手机放在卧室
没有带走。
所以在医院里一直没有接到电话。
“不好意思啊,王叔,我手机没带在身上。”
“不说这些了,夫人您快上楼去看看先生吧,先生下午提前就回来了,等了夫人一下午没等到后,出去一趟回来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直没出来过。”
“夫人,您不要怪我多嘴,只是老身实在不明白,先生能为了夫人赶飞机回来,为何夫人就不愿意留给先生些时间呢?”
管家苦口婆心的话一直旋绕在姜绾绾心头,她心里有些不好受的往楼上走,情绪似乎也被这死寂的气氛渲染的低沉。
她站在卧室门口,想到管家的话,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拽住。
泛酸泛疼。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不太理解,为什么傅砚辞回来,她就一定要在家里等他呢?傅砚辞是成年人,又不是
小孩子需要接送,为什么管家的语气里都是对她没有等傅砚辞的谴责。
难道夫妻之间都是这样的吗?
丈夫外出出差,回家后,老婆就要推掉所有的事情在家看着先生回来?然后呢?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他回家?
向来独处习惯的姜绾绾此刻心绪乱成一团麻,她实在不理解管家在气愤什么,傅砚辞又在不开心什么。
她在山上的时候,只要不去山下,去哪里都不用和师傅报备,师傅也从来不会干涉她的选择和生活。
后来,有了小师弟和老师弟后,她也是独来独往的,她不喜欢和两个吹毛求疵的师弟玩,虽然他们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跑,但是她总有办法甩开他们,一个人在山林里游玩。
她敲里敲门。
“傅砚辞你在里面吗?”
走廊里一片安静,她只听到
自己的叹息声,门后面没有任何声音。
她继续敲了下门,门突然被打开,然后她被一股狠里拽进了屋里。
门砰的一声巨响被关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中她看见满地散落的空酒瓶,地上流淌的酒液如同猩红的血液不断在地板上蔓延扩张。
傅砚辞的身影笼罩住她,强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按住她的双手,一点点的压在她的身上。
浓重的酒气并不好闻,加上男人身上的烟草气味,姜绾绾被呛的难受的咳嗽,她被禁锢在他的身下,难受的扭动着想要避开。
可是傅砚辞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狂躁热烈的吻如雨点落在她的脸上,他宽厚的手钳住姜绾绾的两只手,腾出一只手捏着姜绾绾的下巴,强迫她接受自己的亲吻。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落在男人猩红的眼角,丝
绸面料的黑色衬衫落到腰间,露出他结实的肌肉和完美的线条。
他俯下身犹如冷月下即将化成狼痴狂的狼野兽,低下高贵的头颅啃食他的猎物。
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决绝的恨意,似乎要将身下的礼物撕扯成碎肉,吃进他的肚子。
“傅砚辞,你干嘛!你放开我!”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可是男人已经没了理智,他放纵自己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从头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处角落。
可仍觉得心底空落落的,他强忍着泪水掐住女人的腰,封住她的嘴,勾着她的舌尖共舞,堵住她口中伤人的话。
云层盖住了月亮,月光变得黯淡,漆黑的天空上只剩下几点散落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床上的被子悄然滑落,只剩下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