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铮说,愿意带她离开,让她住在自己的家里。
反正当时也没有任何的去处,余映觉得与其流落到街头,倒不如,跟易铮在一起。
至少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帅的,衣着各方面也不差。
就算是贪图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反正没有易铮,她也是要流落到接头的。
倒不如,就跟随这个男人一起走好了。
这么多年,余映也知道,自己和易铮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又保持着一种平衡。
余映知道易铮表面和煦,骨子里特别有的惩罚。她自认自己没看透过易铮,更不敢逾越。
易铮也没有碰过她。
很多次她想表白,都觉
得自己的年纪再大一点,等到能够和易铮并肩而立的时候就好了。
却不想,这么一等,易铮居然就……
想到这,余映的心又狠狠刺痛了一下。
“后天的各项检查,我陪你去?”蓦地,易夏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易夏明白她对易铮的感情,也没有将她赶出易家。
而是力排众议,让她留在了易家。
余映感谢易夏,可不知道,易夏对自己,似乎也有微妙的感情。
她刚想说“不用”,病房外传来一阵“蹬蹬”高跟鞋响。不等一声“请进”,易夏的继母魏楹已经自己推开了门。
许久不见,这女人还是那
般凌厉刻薄。
“听说余映受了伤,这是怎么了?”魏楹笑容虚伪,看得余映心里发呕。
“小伤。”易夏态度敷衍。
“那看来是没事,”魏楹说:“我今天过来主要是转告你,明晚酒会魏家做东,你必须去。”
听见“魏家”,余映抬起了头。
易家与魏家是世交,又有个和易夏年龄差不多的女儿何茜,这一场宴会,主题怕是联姻。
“余映二十一岁了,总待在你这不合适,”魏楹说着看向余映:“等伤好了就跟我回去住。”
言外之意,当然就是嫌余映在这里,耽误了易夏的人生大事。
“宴会我去,”易夏接过魏楹手里
的邀请函:“至于阿映,我替她打算。”
“你也该成家了。薛家正在申请薛雯的死亡宣告,你不必再等了。”余映知道,魏楹这话是故意恶心她的。
听说易夏有一个青梅竹马,就是什么薛雯。
等到魏楹离开,病房陷入沉默。
“以后,还是不打扰先生了吧。”半晌,到底是余映先沉不住气。
“之前是谁信誓旦旦同我保证,一个人出去住也没问题,自己要离开的?”易夏冷哼一声,掐灭手中的烟。
余映哑口无言。
她在本市读的大学,校内住宿条件不算好,所以仍旧住在易夏家里。前些时候,她以准备考研,进出图书馆
方便为由,要在学校附近租房。结果好日子没开始呢,就被易夏的对家盯上了,再后来就是被绑架到工厂,腿受伤,人住院。
“阿映,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易夏近前时,周身还带着淡淡的烟草气,余映觉得腰上一紧。
“想要什么,你直接告诉我。我最烦的就是让我一个劲儿猜啊。”
易夏说完,将她身后的枕头垫高了些。
余映有些恍神,却依旧说不出自己要出去住的真正缘由。
她不是他的女友,没资格让他猜测哄着,也没资格……吃他的醋。
当晚,余映发起了高烧。后背出了一层汗,病号服黏黏糊糊贴着,格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