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顺着徐朔说话,宋小妹有些不解。他两这个属于商业互吹了呀。
“我们小妹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既然衙内真心想学,那我做个中间人,你俩择个黄道吉日,办个拜师仪式,如何?”
花弄影这话一出,宋小妹浑身一震,啥?拜师礼?她刚要跳起来拒绝,却被花弄影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在小腿上,有些酸爽。宋小妹闷哼了一声,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下去。花弄影这是啥意思,难道还有别的用意?
徐朔则是点点头,只要让他摆脱那些老夫子,干什么他都愿意。再说了,这事不难,甚至他觉得比三个指头捏田螺还容易,非常乐意的说。他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宋小妹,表情有些扭扭捏捏,心中便开心至极。哎呀这笔账划算,既可以不读书,又可以让宋小妹不爽,双赢呢!
“花老板开明至极,说的极是。”徐朔一边附和着拱拱手,一边暗地里窃笑。“既然如此,待我回去找个高人算一个好日子,再来登门拜师。”说完,还不忘对着宋小妹挤眉弄眼,把宋小妹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滚滚滚滚滚!”宋小妹真的很想一个铜棍抡上去,一劳永逸,世界和平。
待送走了这个“瘟神”,宋小妹就问花弄影刚才是什么意思。花弄影笑了笑说道:“你呀,看你平时挺机灵,怎么今日就不开窍了呢?”
“啊?”
“徐衙内的爹是当今的刑部侍郎,说到底在临安城,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你的性格,以及将来要做的事,怕是会有一些麻烦,到时候少不了需要他的帮助。再说了,他学的好还是学不好那是他的造化,有句话叫‘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只管让他拜师,收他一笔就是了。”
“奥~”宋小妹似有领悟,“也就是说,钱照收,爱学不学不管他。”
花弄影笑道:“难道还要跟在人家屁股后头盯着人家不成,我看你也未必乐意。”
“那是,那是……”
宋小妹摸着下巴,思忖着:好像有些道理。那么收他多少钱合适呢?送上门的肥鱼,不能就此放过他,得狠狠宰上一笔,方解心头之气!
话说徐朔回到家中,整个精神面貌都与往日不同了,感觉有了底气。因为终于可以跟枯燥乏味的读书告别了。
他让来发去城隍庙找个能掐会算的测字先生,算了个黄道吉日,乃是三天之后。徐朔兴奋地搓搓手,对两跟班道:“那啥,本少爷的那些书,以后……嗯,用不上了。就,赏给你们吧。兴许……你们用得着。还有那只墨玉的毛笔,恐怕也用不上了……”
两人对于那些书不感兴趣,但是对于那只墨玉毛笔却有些垂涎。因为书卖不出去,换不得钱,墨玉毛笔就不一样了。看那毛笔的成色和做工,以及笔管上还镶嵌着金线什么的,拿出去应该能换来不少的钱。
两人跟哈巴狗似的,点着头哈着腰,等着赏赐。结果徐朔“啧”了一声,又说道:“你俩平时也不看书不写字的,要那毛笔干嘛。算了,这个就算了,不给你们了。本少爷留着点胭脂用,啊对,以后就用来点胭脂了。”
两人怀着期待的心,一下子就蔫了。心里暗暗骂道:不想给,就不要说嘛!吊人胃口,又不给,太流氓了!
徐朔要拜宋小妹为师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临安城。这可真是年度一大奇闻了。势成水火的两人,居然一转眼,变成了师徒关系。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行,其他的师父你可以随便选,唯独那个宋小妹不行!”
徐知敬背着手在堂中来回徘徊着,他是万万没想到,儿子真的找到了目标,找到了拜师的对象。当儿子说三天后要拜那个臭名昭著的宋小妹为师,徐知敬是大为震惊的。
原本还以为,一切又会回到最初的样子,按照自己所希望的方式进行着。说实在的,侍郎公子出门拜师学艺,这面子什么的,对他来讲,是个大问题的。更何况对方还是宋小妹,这传扬出去,更没面子了。因此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
“宋小妹怎么了?”
“她的恶名在外,三次被捕入狱,屡次跟朝廷作对……”
对于父亲说的这些,徐朔都知道,那又能怎么样呢?他才不在乎要拜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要的只是个名头而已。“她那个小打小闹,又不是什么大事,又没有杀人放火。再说了人家现在不安安耽耽的嘛,也没有惹是生非呀?更何况,我要向她学的是技艺……”
“技艺,什么技艺?涂脂抹粉?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跟一个小姑娘学怎么涂脂抹粉?”徐知敬扶着额头,看着眼前的儿子,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涂脂抹粉”是女子的事,历代凡与“脂粉”有关系的男子,都有些不堪呀。比如汉代的男宠邓通、江充,唐代的男宠张易之、张昌宗等等。
一想到儿子要与女子的化妆物品为伴,翘个兰花指什么的,徐知敬就觉得头晕目眩,难以站立。苍天呢,大地呀,徐家的列祖列宗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