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两厢口供没有对上。
就见宋小妹像审犯人一样地看着沐长风和裘胜辉,尤其是沐长风。沐长风其实很想说:关我屁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来,花姐的怀疑是对的……”宋小妹摸了摸下巴,一副正在思索样子,她转头看着裘胜辉,“一个捕头……一个衣着华贵出手大方的姑娘……两个人又认识;听南宫令讲,这姑娘还是他从一群坏人手中救出来的……再加上临安知府家丢了千金……哎呀,用脚趾头想想我都能想到,这姑娘就是知府千金!”
裘胜辉和沐长风都不由自主地活动了一下各自的脚趾,用“脚趾头想”他们是没有尝试过的。
清河坊,胭脂铺。
胭脂铺的老板热情地将一袋袋货物从里间仓库叫人搬了出来。“你要的都在这里了。”
宋小妹往袋子中一探手,抓取了一包东西出来,用手掂了掂。“嗯,老板麻烦帮忙写一下,哪些是胭脂、哪些是铅粉块、哪些是口脂、哪些是紫茉莉粉。”
“诶,好嘞。”
老板帮着解开一个个袋子,一边验货,一边抄写名称、数量和价格,事无巨细。“我说宋小妹,你真只要这种纸袋的包装吗,不需要瓷的?我们家瓷包装还特地去庆元府上林湖畔越窑那订制的。”
宋小笑笑说:“不用不用,我就要简简单单的。再说了这一袋一袋的要是装上瓷的,一路拿过去磕磕碰碰不都得给脆了。”
“也是,那就随你,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胭脂铺的老板姓郭,为人和善,易于沟通,与宋小妹生意上往来好几次了。宋小妹也乐意去他那里买胭脂水粉之类的化妆品。
郭老板做好了标记,算好了账,宋小妹拿出钱来付了账。郭老板就说了:“你一个小身板的,怎么拿,我要不叫人帮你送过去?”
“没事,没事……”宋小妹摆摆手,对门外喊了一声,“帮忙,扛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进来两个人,一个殿前司侍卫装束,一个临安府捕快装束。郭老板一愣,想着自己开店做买卖,规规矩矩的。该交税的交税,卖的东西也都童叟无欺。
宋小妹忙解释:“东西由这两位帮忙扛就行。”
原来如此,是来帮宋小妹扛东西的。不过,这两人不是朝廷和官府的人吗?怎么会被宋小妹叫来做苦力呢?
裘胜辉朝沐长风使了一下眼色,没办法,把柄在宋小妹手上,她若嚷嚷出去,自己的饭碗恐怕不保,除非殿前司肯收他。
二人无奈地扛起麻袋,就往店外走。沐长风真的很想喊冤枉,自己是被裘胜辉拉下水的呀!这叫什么,连坐吗?
三人就这样走在清河坊:一个小女子加两个扛着麻袋的大汉子。
一路上不少人为之窃笑,频频回头。
裘胜辉在后头对沐长风道:“你说我们两个,怎么就栽在这个小娘子手上了呢?你就一点没有反抗的意识?”
“堂堂‘旱地夜叉’,按理说人人都怕,怎么反过来……怕一个小娘子了呢?”沐长风不甘示弱反讽道。
“我怕她?开玩笑!当初可是我把她抓进去的,三次!”裘胜辉特地强调了一下“三次”。
“嗯,挺不容易的。”
“我怎么感觉,你跟她关系不一般呢?沐长风,你小子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裘胜辉八卦地看着沐长风。
“我欠她的。当初要不是我执意要去抓那些绑匪,她也不会变得神经异常。”
“嘶,我怎么觉得……她挺快乐的呀!”裘胜辉望着前头一蹦一跳的宋小妹对沐长风道。
“你们两个在后面叽里咕噜些什么?”宋小妹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说她,便一回头对两人问道。
三人正走着,就见迎面来了两个临安府衙的捕快,一下就认出了自己的班头。见班头肩上扛着一个麻袋,便好奇地问:“咦?班头,你这是干嘛去?”
裘胜辉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地回复:“为民服务不行吗?”
堂堂临安府的大捕头,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指使着,扛着一袋胭脂水粉回小樊楼。若是被人知道,估计能成大新闻了。以后还怎么在捕快们面前抬起头来,简直威严扫地。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也不管沐长风和宋小妹了,径直往前头走去。
“他走得那么快干什么?”宋小妹望着裘胜辉,一阵嘀咕。
待二人到了小樊楼,裘胜辉早已离开了。
花弄影一脸吃惊地看着宋小妹,乖乖,差遣两个官爷就像差遣小工一样。前头我还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后头她就把人招呼去搬东西了。这个宋小妹,不简单呢!
不光花弄影,跑堂的石头,以及端茶送水的几个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刚才见临安府的捕头扛着东西进来,放下便说是宋小妹的。现在殿前司的虞候也扛着麻袋进来,不用说也是宋小妹的,因为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