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宋小妹实在憋不住了,爆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五观堂中一时间声震瓦砾。她一边笑,一边努力地平复着情绪,对众人说:“你们……哈哈哈哈,说你们的,不用……哈哈哈哈,不用管我,继续,继续……哈哈哈哈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破坏了原有的气氛,叫人还怎么继续往下讲。那位亲真的很想骂人呢!尼 玛,最精彩的那部分还没讲啊,都已经铺垫到这儿了,为的就是最后侍郎公子那个屁啊!
其实笑也是很累的。宋小妹很想收住笑,但是一想到沐长风那种画面,忍不住又复笑起来。不认识的人倒也罢了,关键沐长风这个人,虽说还不是很熟,但每次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本正经,有时候甚至还有些拘谨,所以才好笑。
宋小妹揉着腮帮子,渐渐缓和了一些,故意问那人:“你说的好像有鼻子有眼的,这事到底真不真呢?”
“怎么不真,怎么不真,这可都是徐公子的两个贴身仆人说出来的。昨晚他两也在,可谓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呢!”
好嘛,徐朔和沐长风都不知,昨晚的经历都被人加油添醋,以讹传讹,传到了天竺禅寺了。
宋小妹是崇尚科学,反对封建迷信的。她当然不会信这些鬼话,但是阻止不了别人信呢。几个被故事吸引的人,听说是从亲历者口中传出来的,都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跑去大雄宝殿拜佛祖去了。
清明节,在天竺禅寺听了个鬼故事,其实还挺应景的。宋小妹觉得好笑,但南宫令却不这么认为。三人在这五观堂中稍作休息,见外头雨渐渐停了,便出了这寺院。
“帅哥啊,你住哪儿啊,要不我送你一程。”
下山的路上,宋小妹一直缠着南宫令说话,可南宫令却始终不开口,并且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仿佛不曾认识一般。这情形看得宋天宝很是无语,他一把拉住妹妹,小声说:“女孩子家的,要矜持。”然而宋小妹却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
“我与你不同路。就此别过。”
一路下来,这是南宫令说的唯一一句话,却好像在跟宋小妹说: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我们不是一路人,再见,后会无期。
宋小妹却装作听不懂,看着南宫令渐行渐远的身影,喊道:“男孩子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尤其是漂亮的男孩子!”这话一出口,宋天宝是真怨自己手臂生得不够长,不能及时捂住妹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
行至很远了,南宫令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没追上来,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女子,他是第一次遇见,即便是在傅如蕙在世时,也不曾见到过。师父兴办女学,所授学生,也有些不输男儿志的,但却没有像这样,跳脱于礼法和世俗的,随着自己的性子,讨好自己的人。这种女子,他都吃不消替她害臊,何况是真正的男儿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夜。
五柳巷静悄悄的,一个黑影敏捷地像一只黑猫,纵身跃上墙头,潜入一户人家中。他蹑手蹑脚来至窗沿下,轻而易举地将窗子打开,随后从窗户进入室内。
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床上有人轻微的鼾声,估摸睡在床上的人早已经入了梦乡。
黑影听着声音,渐渐靠近,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正当他从腕中抽出一根细丝,准备套住睡梦中的姑娘时。只见那姑娘猛然睁开眼睛,将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掀,反盖在黑影身上,然后抬起一脚,重重地踢在被子上,黑影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知道中计了。这哪是张家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儿啊,这分明是另有其人。便来不及挣脱被子,连人带被破窗而出!
另一间屋子里张箍桶听到动静,点起了油灯来看究竟,他想看看是谁想杀自己的女儿。待进入女儿的房间,只见窗户大开,“少侠,那歹人呢?”“跑了。”
此时的张玉凤,正安祥地睡在宋小妹的房里,宋小妹静静地守在床边,宋天宝则拿着扁担,像个守卫一样守在门口。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武林山上,南宫令去而复返,“请你帮个忙。”他主动跟宋小妹说话,这让宋小妹受宠若惊。
“你说,你说。”只要帅哥的忙不是让她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她觉得应该都没问题。毕竟冰山美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嘛!眼下有个机会难道不试一试?
这个忙是关于张玉凤的,不过一切还只是他的预感和猜测。
宋小妹望着熟睡中的张玉凤,端详了好久:“哦,原来人睡着的时候是这样的。那天我是不是也是这样躺着,然后我哥这样看着呢?他肯定是急死了吧?万一我醒不来的话,他会怎么办呢?”“这个妹子,醒来后会不会也穿越了呢?”
巷子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地上的水洼被踩得水花四溅,“嚓嚓嚓”的声音响彻着整条巷子。
前头的黑影正在夺路狂奔,就见巷子中又闪出一条黑影来,拦住了那人的去路。后头紧追而来的南宫令见此景,有些愣神,黑影瞧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