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氤氲着水汽。
楚晚妤秀发随意飘散,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中。
稀碎的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看一下窗边。
隔着窗户,仍然能够感受对方没有恶意。
但那双眸子却明晃晃地盯着她的后背。
结合沈氏的试探,她起了嘴角。
不信又如何,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她故意站起来将后背暴露在窗外,见人离开才披了件衣服。
“王妃,丞相府又派人送东西了!”
自从离开牢房后,丞相府几乎日日都会送些东西。
有时是一些瓜果点心,有时则是银票地契。
楚晚妤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看到我的价值就开始讨好,门都没有!”
“王妃,老奴知道你本事大,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女人需要娘家!但我就是自己的靠山!”楚晚妤说得自信坚定,随后打开了账本。
嫁妆里面的店铺和庄子早已理顺,交给了信得过的人。
现在每日查看账本数银子的感觉,爽歪歪。
“好了,既然不让睡,我就去医馆!”楚晚妤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来到了益春堂。
小豆子一见到人,快速地跑了过来。
“王妃娘娘,您总算来了,这些日子有好多人来请您看诊呢!”
洗清冤屈后。
益春堂的声望达到了顶端。
许多老百姓纷纷开口为楚晚妤鸣不平。
楚晚妤如同往常一样,将其他好治的病人推给了徒弟,自己则是专注于疑难杂症。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
楚晚妤累得筋疲力尽,刚出益春堂,就看到了丞相府的马车。
“王妃娘娘,丞相大人有请!”
楚晚妤双手环胸,慵懒地站在那,掀了掀眼皮,“你也知道叫我王妃娘娘……”
砰!
触手快如闪电。
一脚将对方踹翻。
“本王妃不想回去!回去告诉丞相大人,覆水难收,不要再浪费时间!”
“这……”
楚晚妤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上了王府的马车。
丞相府老管家有心阻拦,可看到杀意腾腾的车夫,偃旗息鼓。
丞相府,见老管家独自一人归来。
楚青廉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爷,我看您就是白费力气,那丫头从小就不和咱们一条心,即便成了王妃……”
啪!
一巴掌甩过去。
沈氏脸颊红肿,垂着头,眼中满是怨毒。
“你这个贱人,若不是因为你怎会如此!现在丞相府举步维艰,若是没有王爷支持……”
想到这些日子,明家在朝堂上的围追堵截。
楚青廉恨不得冲上去掐死沈氏。
“咱们还有一个女儿嫁去了侯府。”
“那又如何?只是一个妾室而已!”
楚青廉怒不可遏,一脚踹翻凳子,拂袖而去。
沈氏抬眸,死死盯着那个背影,“老匹夫,若不是,还需要你给我女儿撑腰,我一定……”
一旁的嬷嬷心惊胆战,连忙开口,“夫人!”
理智回笼,沈氏冷笑,“放心好了!若是有人敢说出去半个字,小心全家的命!”
战王府。
“什么?礼佛!”
楚晚妤惊讶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太后娘娘要去礼佛,不是应该带着心腹吗,他真的想看到我?”
一个糟心的儿媳。
当然有多远躲多远。
太后娘娘竟然要带着他去礼佛。
李嬷嬷警惕地看向四周,压低声音,“王妃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没事的!”
楚晚妤摆了摆手。
然后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王妃娘娘,太后娘娘这次礼佛带了很多人!”
“不行,我病了我头疼!”
楚晚妤说话竟然用手扶着额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原本想装病躲过拜佛。
李嬷嬷面色郑重,低头回道:“宫里没有太医,更何况太后娘娘亲自派人传了口信,就算抬也要把你抬去的!”
皇家恩典。
无法拒绝。
楚晚妤又是一脸生无可恋:“那王爷身子不适,我照顾王爷?”
“王爷今日一早就离开王府了!”
抑或者是根本没回来。
作为王妃,对于王爷的是漠不关心。
李嬷嬷想想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