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府里的事情,早就已经开始超出他的控制了,他现在说话,还有什么威严吗?
“就算如此,她也永远是我们的孩子啊,还是你还在因为秦馆的事情有所埋怨?”
听到她提到秦馆,谢无忌更是无奈,“我何时又说过秦馆的事儿。”
这是无理取闹吗?
“秦馆根本就没怀孕,你是不是很失望?你想再让秦馆帮你生个男孩儿是不是?”
孟锦云的话越说越是离谱,谢无忌噎了好半天,这才拂袖道:“罢了,我不与你争辩!”
他抬手拉开了书房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管家站在外面,见到孟锦云一副难过模样,出生安慰道:“夫人,老爷肯定不是因为那秦馆对小姐冷淡的,有什么话说开便好了。”
孟锦云抬手擦了把脸,“你看他像是要与我说的样子吗?”
管家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老爷和夫人这么多年的夫妻,怎么忽然现在就闹成这样了。
到最后,谢阮清也还是要出门。
既然拦不住,孟锦云便只能够将自己能够想到的东西全部都放进了她的马车中。
“阮清,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记得先跑为妙,等回到相府我们再帮你出头,切莫一个人莽撞行事!”
谢阮清坐在马车中点头,“知道了母亲。”
她朝着众人挥手,看到了站在最后面偷偷擦泪的风烟。
风烟本来想要与谢阮清一起去,但谢阮清说什么都不带她,她现在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风烟,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
谢阮清说完才放下了车帘,让马夫朝前开。
今日她走,谢无忌一直都没露面。
谢阮清对自己的父亲本就没多少感情,他来与不来,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但孟锦云心里却不是滋味。
在谢阮清的马车消失之后,她才转身去找谢无忌。
他昨夜一晚都没回卧房,在孟锦云离开书房之后他又去书房歇息了。
推开书房的门,孟锦云果然见到谢无忌坐在里面,脸上是一阵平静。
“你知不知道你女儿走了?”
谢无忌没看她,“知道。”
“你身为父亲,难道就不该去送送她,叮嘱她两句?”
谢无忌闻言心中有些烦躁。
如果不是他意外之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的话,他也不至于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谢阮清。
那事儿在他的心里此时就是一个结。
要他如何再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关心谢阮清?
“她身为女儿,怎么就不知道体恤一下父亲,还有事瞒着我,这么久以来,她看着我挫败的样子,心里高兴得很吧!”
孟锦云听着他的话,完全没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在说什么?”
谢无忌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还能说什么,那云羽坊,你去问问谢阮清,云羽坊是怎么回事!”
谢无忌也是昨日才偶然得知他一直看不顺眼的云羽坊,居然背后的老板就是谢阮清!
那他当初派人去与云羽坊作对的事情,谢阮清不是一早就知道是自己了?
她那时候却不说,为何?不就是想看自己抓狂的样子?
怪不得他说司徒明浩从江南老远的过来,借住在相府为何最后还是不愿意跟自己合作。
原来是被自己的女儿给捷足先登了。
他如何都没想到,自己输给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还是一直被忽视的那个。
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孟锦云被谢无忌的话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摇头,“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说完便转身走了,但是云羽坊这几个字她却记在了心里。
这肯定是在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她一定要去问清楚不可。
站在那关了门的云羽坊门口,孟锦云显得有些无奈。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云羽坊今日居然关门了。
门上贴了一张纸条,说他们整个店都休息,五日之后才重新开门做生意。
回到相府,孟锦云去了谢阮清的院子,找到了正在打扫的风烟。
风烟见到夫人,也有些意外,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夫人。”
“嗯,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风烟跟在孟锦云的身后,走到了屋内。
“你可知道阮清与那云羽坊是什么关系?”
风烟脸上有些疑惑,“云羽坊?小姐与云羽坊应当没什么关系啊,只是很喜欢那家铺子的衣裳,总是会去拿最新款的衣裳回来。”
谢阮清是云羽坊老板娘的事儿,风烟自然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