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容确实很想弃秦珊于不顾。
但是秦珊刚刚也说了,她和自己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那些要债的人都知道自己在这儿,若是秦珊不还钱,找上门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婉容,娘跟你发誓,只要这次还完了债,你以后说什么娘都依你的好不好!”
谢婉容被秦珊拉着整个身体前后摇晃,脑中一片混乱。
一万两,她得从相府的库房中头多少东西才抵得了这么多钱?
“要我帮你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婉容那冷清的声音传来,让秦珊浑身一愣,“你说,什么条件。”
“从此以后,你不能再赌。”
秦珊看着面露严肃的谢婉容,张了张嘴,心里却有一丝不甘。
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真就这么差。
明明今日一开始的时候,她赢了不少的。
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你还想着去赌?你知不知道你欠了多少钱,这辈子我们都不一定还得上,你若是还想着去赌,我万万不可能会帮你!”
谢婉容见秦珊没立即答应自己,心里憋了一口气,作势就要朝秦珊的身上打去。
秦珊紧闭双眼浑身一缩,“好好好,我答应你,只要这次的钱还完了,我日后定不再赌!”
之前谢婉容没被秦珊认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在乡下,哪儿接触得了赌场这种地方。
无非是被相府的人叫来了城里,她这才被那五花八门的玩法给吸引了。
想来,也都是相府的错。
要是相府的人不把谢婉容赶走,便也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了。
想到这儿,秦珊更是觉得这一切都应该怪相府,所以谢婉容现在去相府拿东西出来变卖,那也是应该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开始筹划怎么样才能够从库房里拿更值钱的东西出来。
“要不,你再让昨日帮你偷东西的那人去帮你偷?”
秦珊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肯定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的。
谢婉容瞪了她一眼。
那秦馆才刚到相府,昨日已经帮自己铤而走险了一次,今天要是再叫她去偷,也不知道她是否会答应。
不过自己现在进不去相府,唯一的突破口也就只有秦馆了。
而另一边,谢阮清今日一早起来便将那秦馆给叫进了自己的院子。
秦馆不明所以,又因为昨晚做亏心事儿,所以现在显得有些紧张,“谢小姐,你叫我所为何事啊?”
谢阮清为她沏了杯茶,轻声道:“坐吧。”
秦馆不敢不从,只好坐下,只是她不擅长喝茶,便没抬手去拿那桌上的茶杯。
“听大哥说,你昨日找不到茅厕,在相府中团团转,还找到父亲的书房附近去了?”
秦馆一听这话,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
“是我没来过相府,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秦馆不知道谢阮清为何提及此事,但却还是先认错得好。
“秦馆,我知道你昨日做了些什么。”
秦馆猛地一颤,差点没坐稳直接摔下去。
她诚惶诚恐的抬眸,看着谢阮清道:“谢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不明白也不要紧,你可知道父亲书房的保险柜锁上,有一味特别的药粉,只要沾到,便会留在对方的身上,长达七日都不会消散?”
秦馆满脸错愕。
昨晚她去书房偷钥匙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那密码锁上有什么粉末啊!
而且谢婉容也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一点。
“她没告诉你,是因为她也不知道,那粉末是我帮父亲自制的。”
秦馆咬紧了自己的牙齿,心里已经慌乱到了顶点,却还是要在谢阮清面前故作镇定。
“谢小姐,你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昨日确实是去找茅厕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密码锁。”
她觉得自己只要咬死了不承认,谢阮清就拿自己没办法。
毕竟,这粉末她之前从未听过,说不定就是谢阮清诈她的呢。
谢阮清见状轻轻笑出了声,之后抬起了食指在她没碰过的那茶杯中蘸取了一点茶水,随后直接抹在了秦馆的手指上。
几秒种后,果然如谢阮清所言,秦馆的手上开始浮现出了淡紫色的痕迹。
秦馆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用衣袖去擦,那痕迹却像是长在了她的手指上似的,根本擦不掉。
“别白费力气了,我说了,这东西七日之内,什么方法都消不掉。”
只有慢慢等它自己消散,少说也得半个月。
秦馆此时面如死灰,想要否认自己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