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忌脸色铁青,觉得自己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谢婉容的方法聪明,利用了食物相克之道,所以府中无人察觉,等我发现时,已经为时尚晚。”
众人听到此话,脸色都有些凝重。
谢云江抬手拍了拍栾栾的后背,在安抚她的情绪,这个还未出生便离开了的孩子,是栾栾的痛,每次提及,都会让她心生悲伤。
孟锦云看了眼谢阮清,又看向了眼眶微红的栾栾。
她自从昏迷醒过来后,很多事儿倒是比之前看得通透了不少。
之前她不喜欢栾栾,觉得她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根本配不上自家儿子。
若非谢云江执意要娶这女子为妻,她是一个正眼都不会给的。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她也意识到人并非只看出生,教养与人品,才更为重要。
她抬手按住了栾栾的手背,“孩子,委屈你了。”
栾栾来到相府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被孟锦云认可。
那原本控制着的泪珠,在听到孟锦云这话后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但她心中却比刚才多了一份喜悦。
“母亲言重了,此事与母亲无关,也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她迅速擦拭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轻叹了一声。
“这个谢婉容,毫不顾忌我们的养育之恩便算了,居然还频频对府中的人下手,真是个白眼狼!”
谢无忌眉头紧皱,沉声道:“既然现在人已经走了,那之前的事情便不要再提,我会回复厨房多给栾栾准备些滋补的膳食。”
孟锦云虽然心中对谢婉容还是带有怨气,但也决定就这么算了。
只要人走了,不会再来祸害她们相府便好。
反倒是一直坐在另外一侧沉默吃饭的谢云流脸色有些沉重。
吃过饭后,他自己一个人走在院中散步,脑中萦绕着的却还是刚刚餐桌上的那些话。
他到了现在,还是很难接受自己一直以为的单纯善良的妹妹,竟然从一开始就如此的富有心机。
她在他面前做的一切,竟然都是伪装,都是假的。
谢云流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还有对谢婉容的亲情全部都错付了。
如果在谢阮清刚回相府的时候他就能够看清楚谢婉容的真面目,也不至于帮着谢婉容欺负了谢阮清这么多年。
光是想到这个,他便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当夜,谢阮清在风烟的伺候下入睡,谁知刚熄了灯躺在床上,萧景淮便寻窗进来了。
“王爷怎么来了?”
萧景淮手中拿着药膏,将其放在了她的身前,“来为你换药。”
她伤的地方是肩膀,不方便一个人换药,会扯到伤口。
谢阮清微微一愣,她今日确实因为不方便而没换药,本打算明日让风烟帮忙的,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
“你将衣裳脱下让本王看看,不要乱动。”
萧景淮这话说得平常,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对。
是见到谢阮清没动作,才看向她吗,“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王爷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脱衣裳,都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听到谢阮清的调侃,萧景淮这才意识到刚刚那话好像是有些歧义,听了容易让人误会。
“本王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便是了。”
他轻咳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你你这本王的手帮你上药,本王不看便是。”
他这么一副自证清白的模样,让谢阮清不由得轻笑出声。
结果却因为笑而扯到了伤口,又疼得她龇牙咧嘴。
萧景淮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连忙朝她看去,见她一脸疼痛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
“看你以后可还敢如此做事不计后果。”
谢阮清噘了噘嘴,还未说话,肩膀的伤口处便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那药膏清清凉凉,涂上之后一阵舒适,倒是没有再火辣辣的疼了。
“王爷这药膏,效果不错。”
谢阮清自己就是大夫,不过却没有这个药膏,也不知道萧景淮从哪儿弄来的。
“你觉得好用便好。”
见她没有再像刚刚那么疼的受不了,萧景淮才松了口气。
“七日后本王要出城一趟办点事,你乖乖待在城中,不要再乱跑,免得又伤了自己,我不在,可不能及时赶过去救你。”
听到他要出城谢阮清想到自己也要出城去龙石客栈。
“你要去几日?”
萧景淮大致算了算,“可能五日左右。”
五日,那是绝对足够谢阮清去一趟龙石客栈了。
本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