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本王未来的妃子,本王不能弃她不顾。”
风中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青竹再抬眸,萧景淮的马已经再次飞奔出去了。
青竹无奈叹了口气,又调转了自己的马头,跟了上去。
另一边,谢阮清从那冰冷的池水中晕过去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却发现是在一处陌生的房间中。
她猛地坐起身,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眼里满是警觉,连扯到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也毫不在意。
房门在此时从外面被打开,她深吸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门边袭去。
手中握着她常年放在后腰的匕首。
刀刃抵在了来人的脖颈处,那人手中端着木盘,上面放着一个瓷碗和一把汤勺。
见谢阮清用匕首抵着自己的喉咙,也没有丝毫的害怕。
“醒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谢阮清才微微一愣,将手中的匕首松了点力道,“引鹤?”
引鹤抽出一只手来将自己喉咙处的匕首推远,走到了桌前,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下,这才转身看着谢阮清。
他一阵掌风吹过,屋内的油灯便亮了起来。
刚刚还漆黑的屋内顿时一片明亮,让谢阮清看清楚了屋内所有的布局。
“你真是精力充沛,肩膀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掉进冰水里泡了一会儿,现在醒过来立马就能够拿匕首想要杀了我。”
这话带着些许调侃,让谢阮清瞪了他一眼。
刚刚她提起了自己所有的警觉和神经,现在突然意识到没什么危险之后,整个身体就像是突然失去了主心骨似的,软趴趴的就要跌坐在地上。
引鹤一惊,立即走过去将其扶住,重新带着她坐在了床榻上。
“你还是少动吧,别真不要命了,我又不会害你,你还没帮我把身体治好呢。”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谢阮清觉得自己对引鹤还有用,所以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儿。
她躺在床头休息了会儿,这才稍微恢复了些许精力,开口道:“你为何会知道我掉进了池塘里?”
“你落水的声音那么大,就像是一坨石头砸在水面一样,我想听不到都难。”
引鹤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舒服。
说的好似谢阮清很重似的。
“我是问你为何知道我在那里。”
“此事也是巧合,我跟本来就是过去祈福的,谁知道要走的时候听到有人说皇后来了,本想凑凑热闹,谁知道就看到了你。”
引鹤还真是碰巧撞见的谢阮清被陷害。
他本来都已经看到了皇后,打算要走了,但走之前,他又想要去见一面谢阮清,问问她自己的身体近日如何。
谁知道刚走到她的房间后面,就看到起火了。
他在原地再站了一会儿,就见谢阮清毫不犹豫的从那房间中跳了出来。
然后直愣愣的掉进了池塘中。
“你弄成这样,是皇后的意思?”
引鹤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这才将自己端进来的青菜粥递到了她的手里。
男女授受不亲,他可不会去喂她吃。
好在谢阮清还有点力气,自己喝了几口粥,才觉得是活过来了。
“萧衡再怎么说也是因谢家才会被贬为庶人还关在冷宫之中,说不定果断时日还会被送去守皇陵再也回不来,她为此记恨我,也是正常。”
引鹤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倒是挺看得开,你就不生气她这么对你?”
哪怕是皇后也不能就如此草芥人命啊,今日若不是自己在,她肯定就命丧黄泉了。
谢阮清倒是没多大反应,毕竟她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想要她的命的人就不在少数。
这种事情,日后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
“再喝点吧,你身体虚弱,我为你买了几幅药,还在煎,煎好了我让侍女给你送过来。”
谢阮清看着他,沉声道:“谢谢你今日救我。”
之前她第一次见到引鹤时,觉得他并非是好人。
但现在来看,他其实也是个热心肠的人。
至于他说的之所以救她是因为她还没有将他的病给治好,谢阮清知道这只是他的托词而已。
“你要是真谢谢我,那你现在为我把脉吧。”
谢阮清一阵语塞,头顶黑了一圈。
合着他还真是为了让自己给他看病。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瞧你这么认真,真是一点都不幽默,你好生歇着吧,我不打扰你了。”
引鹤说完便要起身离开,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谢阮清道:“这是哪儿?”
“当然是我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