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看着跪在自己旁边的女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拉着谢婉容的手臂,一字一顿道:“婉容,你说清楚,我何时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你这不是污蔑人吗!”
他怎么都没想到,今日谢婉容从宫里回来,会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云流,之前宴会上你喝多了酒,心情不好我送你回院子,怎知你突然坐起来对我……对我动手动脚,我根本反抗不得。”
话说到这儿,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谢云流强迫的。
谢云流当场挥手道:“简直一派胡言,绝对不可能,我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就算是他喝的再多,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待谢婉容一直如妹妹,从没想过其他那些腌臜事儿。
他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
可是谢婉容在听到他这话后却是哭得比刚刚还要声嘶力竭,“我知道,你不愿承认,因为这是一个污点,我可以理解,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之后会离开相府,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谢云流,那眼中满是悲怆。
“云流,我知道你那日不是故意的,但木已成舟,我不会抱怨,孩子是无辜的,我做不到……做不到将其流掉,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看着往日里自己喜爱的妹妹此时这般声嘶力竭的趴在自己的身侧落泪,谢云流也说不上来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此事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谢婉容此时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她的丫鬟站在她的身侧,眼里满是担忧,“小姐,这不是您的错,您别这么折磨自己!”
谢无忌坐在前头,冷眼看着谢婉容。
他如何都没想到,这个从外面抱错了的女儿,居然会将相府搅得如此天翻地覆。
先是跟太子有了关系,现在竟然又跟自己的儿子怀了一个孽种!
谢无忌此生在朝堂一直都是忠臣,在内除了自己的发妻孟锦云外也再也没有过任何和自己纠缠不清的女子。
偏偏谢婉容与他完全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
可事已至此,他现在就算是再如何打骂谢婉容也无济于事,而且如果将其赶出相府,难保她不会去外面胡说八道,到时候相府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于一旦了。
“父亲,女儿现在还有身孕,无法再嫁给太子,还请父亲原谅女儿!”
谢婉容今日从安王那边回来,便一直在筹备如何将此事栽赃嫁祸给谢云流。
她平日里在府上与谢云流的交集是最多的,也时不时地会去他的院子里,再说整个相府的人都知道谢云流喜欢自己不喜欢谢阮清。
将此事栽赃到他头上,是最好的选择!
谢云流看着谢无忌,四目相对时,他看出了父亲对自己的失望。
他心里一颤,连忙拱手道:“父亲,此事我真的不知情啊!”
如果他对谢婉容做了什么,他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为何当时谢婉容不说,偏要等到现在才说?
“云流,我无意让你难做,我本想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将此事忘却,怎奈突然怀孕,也让我措手不及,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是不会让你如此为难的,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孩子……”
这话无疑是将谢云流夹在了中间,左右都不是人。
“够了,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们暂且都先回去,等到明日再说。”
说完谢无忌直接起身离开了正厅,将所有人都撂在了原地。
等到谢无忌走后,谢阮清才走到了谢云江的身旁坐下,与栾栾对视了一眼。
这才扶着栾栾也一同离开了正厅。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谢阮清开口道:“大哥,此事你怎么看?”
谢云江难得因为一件事如此头大,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若说怀孕,那就是要成婚的。
可是他们都是一家人,在外人看来那不就是相当于哥哥娶妹妹吗?
这怎么说得过去!
但谢婉容刚刚在正厅说的也没错,若是不成婚,那孩子怎么办?
孩子是无辜的。
一时间谢云江也十分头疼。
“那孩子,真的是云流的吗?”
栾栾一句话便问出了事情的关键,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谢云流的?
谢阮清知道不可能,但谢云流和其他人都不知道。
她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除非等到谢婉容将孩子生下来。
但现在看来,孩子出生至少还得九个月。
她不知道谢云流等不等得到那个时候。
回到自己的屋内,风烟帮谢阮清将她头发上的发簪给拿了下来,“小姐,真是没想到,云流少爷和婉容小姐居然有这么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