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清闻言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
既然玲玲从未感激过自己,她又何必再将其当作是朋友?
就如风烟所说,那样的人就应该早早远离!
连风烟都知晓的道理,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却如此糊涂!
想到这儿,谢阮清不免觉得自己太过愚笨了。
经过风烟的一番开导,谢阮清心情瞬间明朗了起来。
想着栾栾怀有身孕,所以她打算做些安胎的药给栾栾送过去。
到了谢云江的院子里,进屋后却见只有栾栾一人,谢阮清开口道:“大嫂,我大哥今日不在府上?”
栾栾听见她的声音,欣喜若狂地转过头来。
“这段时日京中的采花贼愈发猖狂了,都采到宫里去了,所以皇上派他与衙门那边联手,前去调查此事。”
听到此话,谢阮清有些意外。
之前她见过那采花贼,本早就与他说过他心中惦念之人此时已经过得很好,无需再挂念,怎那人还是不听劝?
现在闹到了宫里去,岂不是要与上一世一样的发展?
想归想,谢阮清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将自己带过来的安胎药给了栾栾。
“大嫂,这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能够保胎的同时还能减少你孕期的不良反应,对你身体有好处,你记得吃!”
栾栾脸上满是感激,“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你。”
“这算什么麻烦,大嫂你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也花不了我多少时间。”
在栾栾的身旁坐下后,谢阮清将那羊毛毯盖在了她的腿上,“大嫂可别着凉了,眼看过了除夕便是元宵,可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栾栾之前在乡下,身子骨还算不错,不然谢阮清真不敢想象这大冬天的怀孕,有多折磨人。
“大嫂近日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谢阮清想着自己既然来了,便给栾栾把把脉。
而栾栾这时慈爱地笑着,摇头道:“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是不是会干呕,也比之前更加嗜睡罢了。”
这些都是怀孕后的正常反应,栾栾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何不对劲。
谢阮清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原本面色平静,可却在感受到了她的脉象之后呼吸一滞,眼中也充满了错愕。
“怎么了?可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栾栾见她的表情如此,心中也立马紧张起来。
谢阮清放缓了自己的表情,松开手后又将那毛毯盖得严实了些,“大嫂莫急,并无大碍,只是这天气冷了,孩子的胎心有些不稳,这段时日多补补身体便好了。”
听到没什么大碍,栾栾才放下心来。
“我会让厨房为你多炖一些营养的药膳,大嫂记得都要喝,对你和孩子都好。”
栾栾点头,那些药膳之前谢云江不是没让厨房给自己做过,只是她觉得他太过油腻了,却没想到不吃几日,孩子便胎心不稳。
看来她还是要先为孩子着想才行。
“那我便不打扰大嫂休息了!”
谢阮清起身,栾栾想要送她到门口,被她回绝了。
从谢云江的院子里出来,谢阮清便立即与跟在自己身后的风烟道:“去,去正厅,在大哥回来后让他立马来我的院中,务必让他先来找我,再回自己的院子!”
风烟见谢阮清此时面色凝重,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点了点头。
谢云江是在傍晚才回来的,被风烟拖着来了谢阮清的院中,一见到她,他便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小妹,到底有什么事儿如此着急,我还给栾栾带了糖炒栗子,就快凉了!”
这冬日东西本就容易凉,他还是想要尽快回去。
谢阮清满脸严肃且难过的看着谢云江,“大哥,今日我去找了大嫂,为她把了把脉。”
一听此话,谢云江便道:“那孩子如何?”
谢阮清深深地看着他,眉宇间满是凝重。
“大哥,我在说之前,你有个心理准备。”
谢云江原本还带着微笑的脸瞬间沉了下去,等着谢阮清开口。
“大嫂的孩子……已经没了胎心。”
谢阮清今日在发现时,也是错愕不已,她当时还又认认真真的感受了好几遍,却还是没感觉到孩子的脉搏。
也就是说,那孩子已经是死胎了。
谢云江在听到此话后手中的糖炒栗子一个没拿稳,全部落在了地上,有的滚到了谢阮清的脚边。
“大哥,我知道你难受,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大嫂的身体,那孩子既然已经死了,若是一直待在她的腹中,对她的身体也有害。”
谢阮清也不明白那孩子为何会突然就死了。
明明之前她去给栾栾诊脉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谢云江此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