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清此时背对着引鹤,还想要说些话说服他。
结果还没开口,她转过身来,一抬头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你就这么瞧不上我?”
谢阮清呼吸一窒,“鹤翔?!”
此时在她眼前的人,除了皮肤白皙一些,头发长了一些之外,与之前她在雪山见到的鹤翔简直一模一样!
可是,她分明记得,鹤翔的肤色是小麦色,头发也是微微卷起,根本不是现在这样。
再说,他不是在雪山那边吗,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引鹤在听到她这句话之后,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
还真是鹤翔。
“等等,我有些糊涂,你到底是谁?”
谢阮清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眼里满是警惕。
而引鹤见她还是与在雪山的时候一样,轻轻的笑出了声。
“我是引鹤,和是鹤翔,之前与你说的名字是假的,肤色也是假的,现在这个才是我最真实的样子。”
谢阮清深深地吸了口气,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被一个在雪山遇见的村长的儿子给摆了一道。
“那你来京城做什么?”
她倒是不在意这小子骗了自己,她在意的是这人来京城做什么,而且手里为什么会有玄玉的笛子。
“难道不是你说的吗,若是我身上的毒没解开,便可以来京城寻你,只是我运气不好,刚进城,便被人带到了这教坊司,若不是我有一技之长,只怕是永远都寻不到你了。”
听着他的话,谢阮清却是半信半疑。
他接着开口。
“之前我没来过京城,不知道京城的人都这么的言而无信,说是帮我找人,其实却是带着我来卖身卖艺,不过我说的我们有缘分还真是不假,你看你不就主动来找我了吗?”
谢阮清盯着他,见他眼中带着欢喜,不像是在撒谎。
但是之前在雪山时,她也觉得他没撒谎。
这还是第一个让谢阮清这般猜不透的人,于是她更加谨慎,不敢再赫然相信他的说辞。
“你说我的毒没解开?”
谢阮清不相信这个,她当初给的解药,那就是全部,怎么会解不开。
“我骗你作甚,不信你过来给我把脉,便可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人了。”
引鹤将手朝着她的面前伸出来,眼里一片坦然。
谢阮清将手中的笛子放下,走过去按住了他的脉搏。
再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之后,她眉头紧皱,“你的脉象十分平稳,根本就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
她刚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引鹤便手腕一个反转,轻轻用力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啊!”
谢阮清猝不及防地失去了重心,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本就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低头看着怀中娇羞不已的谢阮清,微微勾起了唇角。
“在下说的毒,并非是身体上的毒,而是你在我心上下的毒,让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听着引鹤说出来的这些情话,谢阮清并没有害羞,反倒是一阵气恼。
她用力地推开了引鹤,这才赶紧又与他拉开了距离,“你这么挑衅我,有什么意思?”
引鹤却摇头,“这并非是挑衅,而是我当真对谢小姐有好感。”
谢阮清无语至极,“你的好感就是基于我给你下了毒,只有过一面之缘吗?”
“那可不是,我们还是生死之交,难道在黑熊洞里的时候,你没有心跳加快吗?”
“那是因为黑熊,不是因为你!”
谢阮清气得不轻,她现在甚至觉得引鹤根本就不是被骗到教坊司来的,而是他自己主动要来的。
就在引鹤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敲响,“谢阮清,你开门!”
秦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之前谢阮清一直觉得她是个聒噪之人,但现在听到这声音,反而觉得无比的亲切啊!
而在她大步走过去开门之前,引鹤却是盯着那不停发出响声的房门眼神阴霾。
谢阮清将大门拉开,便见到秦宁站在外面一脸的怒气,“谢阮清,你就等着看吧,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九王爷了,到时候九王爷看到你的真面目,一定会与你退婚的!”
秦宁就是心有不甘,才会在刚刚谢阮清与引鹤进入房间之后让自己的婢女去找王府找九王爷。
只要一想到九王爷一会儿过来看到谢阮清与别的男子厮混的模样,她心里就高兴不已。
本以为她说完此话之后谢阮清的眼中会浮现出惊慌失措的神色,可谁知道她不但没有,反而是高兴地勾起了唇角。
“我还得多谢你去叫他呢!”
谢阮清这说的倒是实话,她还真想谢谢秦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