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上一世她还真不知道,他那双眼睛在如此认真的看着她的时候,居然会那般容易让人沦陷!
谢阮清回到相府,便听谢云江和栾栾跟她说孟锦云那边有了些许变化。
她自然知晓自己给的药会让她有何变化,但还是跟着两人一起去了孟锦云的卧房。
果然见孟锦云浑身全部被汗水浸湿,而那汗水竟然是褐色的。
谢无忌站在一旁,见到谢阮清进来,便开口道:“你昨日给你母亲服了药,今日为何就变成这样了?”
经过谢婉容葫芦下药一事,谢无忌也有些心有余悸。
此时见到自己的发妻又是这般模样,心里难免紧张,生怕又出什么纰漏。
“父亲,这都是正常的,说明母亲是在排毒。”
“排毒?”
谢无忌之前从未听过这般说法。
谢阮清却是面色如常的点头,“是的,因为母亲体内的毒素实在是侵入太深,所以才会出现这般情况。”
之前谢阮清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法子帮孟锦云排毒。
但是那总归排不干净,所以孟锦云才会一直都醒不过来。
这下服用了那雪山上难得的草药,能够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所以出汗也是正常的。
谢无忌听她这么说,又见她一脸笃定的模样,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了些。
但是看着孟锦云紧闭双眼浑身冒汗的模样,那颗心自然是不会全部落下。
“父亲若是担心,大可找宫内的御医来给母亲看看。”
谢阮清也并不急着给谢无忌解释自己的法子没有任何问题,既然他不相信自己,那他便去找其他人来佐证便是。
谢无忌看了她一眼,抿唇并未说话。
但谢阮清却知晓,他这是已经在考虑自己进宫是否请得动御医了。
谢无忌便是如此,该相信的人不相信,不该相信的人倒是信了个彻底。
谢云江站在一旁本想要帮着谢阮清说话,但却被谢阮清发现,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袖,无声的让他算了。
对于不信任自己之人,她没什么可解释的。
从孟锦云的院子里出来,谢云江的脸色有些难看,“父亲为何信不过你,你若是真不是真心实意要救母亲,何必千里迢迢的去雪山摘草药?”
谢云江之前一直都在军营,从不知晓这相府中的人对谢阮清竟然是如此的不信任,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
“大哥算了,父亲因为昨日谢婉容一事心有余悸也是正常的,便让宫中的御医过来看看便是了,这样大家也好放心些。”
御医来的时候,谢阮清去自己的院子里换了一身衣裳。
今日下了雪,外面十分冷。
谢阮清手腕上戴着那萧景淮送来的红玉,倒是觉得暖和多了。
风烟的手中捧着一个暖炉,是为谢阮清准备的。
但是谢阮清之所以让她带着,无非就是想找个借口给她暖暖手罢了。
每年冬日,风烟的手都因为要洗衣裳的缘故,总是生冻疮。
虽然她可以拿些涂抹的药给她,但却并不能根除。
所以今日出门她才故意说了自己需要一个暖炉,却又一直让风烟捧着。
就是想让她那手上的冻疮不会因为寒冷而发痒。
相府的人又全部站在了孟锦云的房中,就连被谢无忌罚去跪祠堂现在都还不知道消气没有的谢婉容也到了。
她被谢云流扶着,站在最后头。
谢阮清悄悄地瞥了她一眼,想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何种态度。
毕竟孟锦云中毒,肯定与她脱不了关系。
若是孟锦云真的醒来,想必最为害怕的人应该还是谢婉容吧。
御医站在床边,隔着床帘给孟锦云医治,半晌之后,御医的脸上浮现出了惊喜的神色。
“相爷,夫人的病……已经比之前大好了!”
此话一出,谢无忌那满面愁容的脸上总算是浮现了一抹笑意,“太医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过夫人的身体还是孱弱了些,虽然这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但还需要修养几日才会苏醒,相爷不必着急,夫人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听到这儿,谢无忌一直有些黯淡的眼眸中才重新焕发了神采。
孟锦云生病这小半年来,今日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多谢太医走这么一趟了!”
太医摆摆手,“老臣倒是不麻烦,不过老臣还是有些疑惑,希望相爷能够为老臣解答。”
“太医但说无妨。”
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开口道:“之前夫人的病……老臣也并非想要冒犯,只是众人都知晓夫人的病已经时日无多,不知是何方神医,能够在这么短是时日内将夫人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