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景淮却毫不担心,谢阮清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担心,他却道:“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谢阮清轻嗤一声,什么男人之间的秘密,不就是用来搪塞她的吗。
要是虎子真出什么事儿,她肯定饶不了他。
“这几日你的匕首练习得如何了?”
萧景淮有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再来帮谢阮清练功,今日提起,倒是让谢阮清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王爷忘了呢。”
她这略带撒娇的话让萧景淮轻笑出声,“难道谢小姐是在责怪本王没有日日去看你不成?”
被他精准的猜中自己的心思,让谢阮清面色一红。
“我只是想早点练好匕首和轻功而已,与王爷可没有关系!”
见她口是心非的模样,萧景淮竟然觉得自己喜欢得紧。
他从未对一个女子有过像对待谢阮清一样的感觉。
她聪慧又不失机敏,心怀天下,却又心思深沉,仿佛一滩看不透的深泉。
他之前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女子,甚至连男子都少有。
“本王前几日有事,便没去相府,今日之后,本王便会回到之前,每日晚上去教你练功。”
哪怕是她不说,他也是想念她的。
这几日没去找她,他心里也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抓心挠肝。
“王爷若是有事要忙便算了,我自己一人也是可以练习的。”
那些招数还有技巧之前他都跟她说过了,她牢记于心,哪怕是他不在身边守着,她也能够自己练。
她这话倒是没得到萧景淮的回复,萧景淮也不在意。
当日夜里,萧景淮如约而至。
谢阮清早已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裳,站在院中等他。
她此时黑色的发丝全部都由一根木簪束在脑后,看起来英姿飒爽。
萧景淮刚刚用轻功落地,谢阮清便出其不意的掏出了自己手中的匕首,朝他刺了过去。
他脚步一转,弯腰躲过了她这一招。
两人在月色中过了几招,谢阮清依旧是没法触碰到他丝毫。
她的表情并不着急,却在萧景淮朝她袭来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啊!”
她的轻呼声让萧景淮顿时收住了自己手里的力道,转而想要去查看她的情况如何。
可他还未来得及抬手将她扶起来,便见一道寒光闪过,下一秒,那尖锐的匕首便直直的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王爷输了!”
看着她狡黠的眼眸,萧景淮轻笑出声,“原来谢小姐喜欢耍赖。”
谢阮清往后退了一步,收起了自己手里的匕首,“王爷这是哪里话,真的作战中,哪里有作弊一说,谁最后捏住了对方的命门,谁就算是赢了,谁管用了什么计谋。”
她这不叫耍赖,叫随机应变。
她这歪理让萧景淮仰头笑了起来,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碰到了他,甚至还能够一招致命。
这不禁也让萧景淮的心下一动。
他从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更不会轻而易举的展现自己的真实情绪。
可是刚刚,他却因为谢阮清只是崴了一下脚而已便方寸大乱。
脑中满满都是她是否受伤了,浑然没有想过她是否在撒谎。
想到这儿,萧景淮便面色一沉,深深地看了一眼谢阮清后,垫脚运功离开了相府。
谢阮清见他忽然离开,上前了一步想要叫住他。
可见他有些异常,她便还是硬生生的压制住了自己还未说出口的疑问,任由他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这是……生气了?
就因为自己耍了个小手段?
谢阮清撇了撇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小气。
从相府回去,青竹见到萧景淮回来,还有些意外,爷今天回来得比之前都要早。
“爷,谢小姐那边可是出什么事了?”
不然他不会这么早回来才是。
萧景淮脸色阴沉,没看青竹,而是冷冷道:“从明日起你去相府教她练功。”
青竹一愣,完全没想到萧景淮会给自己这么一个任务。
“爷,属下是男子,夜闯谢小姐的闺房,只怕是……不妥。”
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大晚上的去找谢阮清呢,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是说不清了?
就连王爷去,也不是明智之举,只是之前他劝不住,索性便作罢了而已。
“本王让你去,你不去?”
萧景淮一记冷眼扫过来,仿佛是千年的寒冰,让青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属下……领命!”
虽然不知道爷为何突然要求自己做这件事,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除了答应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