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此时廖寒的心里已经隐约猜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大步走了过去,还在不停地扯着自己手中的棉线。
直到走到了那棉线的尽头,他才发现谢阮清早已将她手上的棉绳拴在了那随风飘荡的草杆子上。
她十分聪明,将一把草杆子合在了一起,这才造成了让他误会她还在的错觉。
廖寒抬眸看了一眼,这草丛一望无际,一旦谢阮清蹲下去,他必然找不到。
“该死!”
他低咒了一声,连忙将自己手腕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想要回到马车旁边去叫马夫跟自己一起过来找人。
在他急急忙忙地走了之后,谢阮清才从旁边的草丛中钻了出来。
其实她根本没有走远,她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这里是在玄月国的境内,如果没有马车,她就别想回到大凉国了,所以她需要那辆马车。
她便打算等着那两人离开去找自己的时候,再偷偷将马车给开走。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廖寒的身后,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这还要多亏萧景淮,若不是在京城的时候他教她功夫,她现在还学不会隐藏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
虽说那轻功确实还差些火候,但是比轻功简单的,她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她偷偷地离开了草丛,躲在了一棵巨大的树干后面,观察着那边的廖寒还有马夫。
就在那两人想要再次去草丛中找自己时,她却看到暗处飞来了好几个黑衣人。
她呼吸一滞,连忙蹲下身将自己藏起来。
廖寒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眼眸一沉。
“你们是太子派来的人?”
那些黑衣人们并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开口道:“得罪了,二皇子!”
说完,那长剑便直指廖寒而来。
廖寒迅速地调转了自己身体的方向,躲避了这一剑。
但对方的人数较多,让廖寒也是脸色阴沉。
马夫此时也已经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可他到底不是廖寒,还未抵挡对方几下攻击,便已经身受重伤。
最后一剑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心脏中。
他浑身一颤,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刺客们将注意力从他的这边移开,继而全部开始攻击廖寒。
廖寒一个人抵挡那么多人的攻击,却还是跟对方打得不相上下,由此可见他的实力远在这些人之上。
但他的体力有限,在这么多人的攻击下,他也逐渐开始透支,使出去的招数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对方似乎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对视一眼,全部朝着廖寒而来。
刺啦一声,廖寒的衣袖被对方的长剑划破,他的手臂顿时流出了殷红的血液。
廖寒咬牙,手中长剑还是紧紧地握着。
“太子派你们来杀本皇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对方听到他的询问,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便不需要二皇子费心了,你中了我们的剑,剑上有毒,就算你现在还有力气,三个时辰内也会毒发身亡,二皇子,要怪便怪你得罪了人,可怪不得我们!”
说完,黑衣人们纷纷踮脚运功上了树,站在树枝上,那些人低头看着优良狼狈的廖寒,又道:“撤!”
那些黑衣人全部消失在了树林中,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谢阮清一直躲在暗处,没有敢出声音,就连呼吸声也是尽量放低了。
直到几分钟之后,外面除了廖寒倒地的声音外再无其他的声音,她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廖寒作为寒苍阁的阁主,按理说不会如此废物才是。
而且,他之前不是说过,寒苍阁的人也一直都在暗处跟着他们的马车吗?
为何刚刚一个出来帮他的人都没有?
不过他打不赢,也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在他之上,而是他太过诚实了,对方用毒,他却没想到,白白被对方拿捏。
廖寒虽然此时中了毒浑身虚弱,但还没到晕过去的程度,他用剑撑着自己的身体,单膝跪在地上,见到一抹淡黄色的裙摆,他才抬眸看去。
见到是谢阮清,他勾了勾唇角。
“谢小姐这一招调虎离山真是用得恰到好处。”
谢阮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些黑衣人可不是我叫来的,只能说是你运气不好!”
廖寒看着她,嘴角的笑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他将谢阮清千里迢迢地从大凉国带过来,没被大凉国的人给截胡,却被自己给算计了。
想来也是有够搞笑的。
“你寒苍阁的人呢?”
谢阮清此话一出,廖寒的眼中更是一片阴霾,他的人……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