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麟有些震惊地看着谢阮清,似是在思考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若不是你,那本皇子在金乌国收到的信件是谁的?”
谢阮清也是一头雾水,什么信件?
“我从未给你写过任何的信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多尔麟听到此话,扭头看向了旁边自己国家的使臣,“你给谢小姐说说,她给本皇子的信件是什么。”
使臣垂眸,拱手对着大凉国的众使臣开口道:“当初大皇子在金乌国内,收到了大凉国相府嫡女的信件,表示自己不日便要与太子举办婚礼,诚邀大皇子前来参加。”
谢阮清听到使臣的话,只觉得可笑至极。
哪怕是她真的要与萧衡成亲,也完全没必要给远在金乌国的多尔麟写信。
他来不来参加婚礼,对她有什么影响?
“你说有信件,那敢问大皇子可否将信件拿出来当众对证?”
多尔麟看着谢阮清,眼中满是轻蔑,“不过就是一个相府的信件,本皇子难不成还要当做宝贝似的留着不成?”
平日中在金乌国仰慕他的女子便数不胜数,给他的信件更是看都看不过来,他何必留着谢阮清的信件。
当时他并未想过要来这大凉国,自然也没想到将其留着当个证据。
谢阮清闻言嗤笑出声,“大皇子空口无凭,说是有我给你的信件,却拿不出证据来,这般信口胡诌,就像污蔑我的名誉,恐怕有失身份吧!”
多尔麟看着谢阮清,脸色顿时难看下去,“胡说,本皇子何必污蔑于你!”
“那我怎么知道,许是金乌国本就对我们大凉国,便想着借这么一次机会让我们大凉国蒙羞呢。”
这话一说出口,不少朝中大臣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有的人用手指着多尔麟,眼中神色各异。
多尔麟虽说在金乌国也并不受宠,可到底是个皇子,加上现在又是代表着金乌国前来,被这般议论,面子自然过不去。
“本皇子从不是那种胡说八道之人,只是那信件,本皇子确实早就扔了。”
谢阮清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坐在最上头的皇帝。
皇帝听了这么一圈,脸色也有些难看,觉得这多尔麟无非就是故意在让他们难堪。
“多尔麟皇子,此事既然你拿不出证据,那便还是不要过多纠缠了,相府嫡女与九王爷早就有了婚约,你作为金乌国皇子前来,朕自然欢迎,但若是还想要挑拨我们朝内关系,朕绝不会姑息!”
多尔麟的衣袖被使臣拽了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现在处于下风,若是再逞口舌之快,只会对他们不利。
多尔麟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法证明自己所言属实,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
谢阮清瞥了多尔麟一眼,自然也是跟着坐下了。
皇后见状,便出声开始打圆场,“好了,今日是宫中宴会,又是斗花宴,是难得一遇的好日子,大家尽情吃喝,今日不必拘束!”
殿内所有人因为皇后此话重新活跃起来,皇后也让宫中的乐师开始奏乐,刚才沉闷的气氛被欢快所取代。
只有多尔麟坐在位置上,苦闷地喝着酒。
他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大凉国当众下不来台。
斗花宴,本就是大凉国还未婚配之男女的宴会。
虽说皇上和皇后坐在上头,但也抵挡不住春心荡漾的少男少女。
宴会才开始没多久,便已经开始有人在给未出阁的姑娘送花了。
谢阮清收到的第一朵花,自然来自萧景淮。
他那朵花又大又艳,开得极好,谢阮清看了他一眼,笑着将那花插入了自己的发髻当中。
谢婉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今日戴着面纱,本就没有想过还有除了萧衡之外的人来给她送花。
只要有萧衡一人,她今日便也算是赢了。
可是左等右等,等到她身边的女子头上都已有了鲜花,萧衡也并未从位置上下来赠花给她。
多尔麟是金乌国人,对此习俗并不了解,看着众人送花,便开口道:“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坐在上头,微笑着跟他解释,“大皇子,这是咱们大凉国的习俗,若是心中有心仪的女子,便可以将手中的花赠与对方,对方便会将花插入自己的发髻,等到宴会结束,谁的头上鲜花最多,便是今年斗花宴最受欢迎之人。”
多尔麟挑了挑眉,“就如此简单?”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知道皇子第一次来大凉国,便也为你准备了一朵花,在今日宴会结束之前,都可赠与这宴会中任何一位女子。”
一朵粉色的娇嫩鲜花被宫女放在托盘中送到了多尔麟的面前。
他将那鲜花拿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桌上。
“既然整个宴会都可以送,那便不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