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确定我就是在这里买的东西,千真万确,可是现在为何没有了?!”
谢婉容急得团团转,却一点用都没有。
谢云流闻言,从自己的衣领中拿出了一袋银子,“你们谁能够告诉我之前这儿卖胭脂的人去哪儿了,这银子就归他了!”
旁边的商贩们一听,纷纷争先恐后起来。
有人抢走了钱袋,开口道:“少爷,这里从来都没有卖胭脂的啊,从我在这儿摆摊开始,就没见过卖胭脂的,是不是你们记错了啊?”
其余众人也还想要银子,便也大胆开始说起来。
“我记得好像之前确实新来了个摊子,但第二日便没了,之后再也没来过啊!”
谢婉容一听,连忙跑到了那人面前,抓着她的手臂道:“那人呢?那个卖胭脂的是不是个老婆婆?”
那商贩被她这么一抓住,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像……是个老婆婆。”
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跟着谢婉容的话说罢了。
谢婉容激动地扭头看着身后的几人,“二哥,你看,我没撒谎,真的有人卖给我胭脂了!”
可现在人不见了,他们连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找呢。
“姐姐,你好像真的是被人给骗了。”
谢阮清站在谢云江的身侧,柔柔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这话刺激了谢婉容,她张牙舞爪地朝她扑了过去。
“若不是你说你在这边买了胭脂,我怎么会被骗!”
谢云江见她有些激动,连忙将她和谢阮清拉开,“婉容,此事与阮清毫无关系,她如何得知你会被人骗了。”
谢婉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云江,“大哥你不相信我。”
她虽然一直都知晓谢云江更为疼爱谢阮清,但现在被毁容的是自己啊,不是谢阮清!
“婉容,你冷静点,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是阮清一直都是在南街买的,与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是你……是你自己没听清楚,才弄成这样。”
谢云江本来不想将话说得如此难听,但谁叫谢婉容此时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污蔑谢阮清呢。
谢婉容脚下不稳地踉跄了几下,好在谢云流将其扶住。
“婉容,你的脸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相信二哥,咱们先回去,让大夫帮你看看。”
谢云流因为今日一整天都在自己的书房中,丝毫不知晓谢婉容早就请过大夫了,根本没用。
于是现在听到他这话,谢婉容便觉得他是在站着说话不腰疼,难得将他的手给推开了。
“你们都在怪我,可分明受伤的是我才对,为何你们都不相信我!”
说完,她便掩面跑走了。
谢阮清站在原地,在心中冷笑。
终于有一次,谢婉容也尝到了不被任何人信任的滋味了。
可是谢婉容,这才是刚开始呢。
谢云江怕谢阮清因为此事难受,拉着她道:“阮清,婉容在气头上,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谢阮清点了点头,十分的善解人意,“我知道,姐姐最为在乎容貌,现在这般,她肯定接受不了,若是姐姐愿意,我可以回去后为她看看,只是怕,她不信任我。”
她的话传到了谢云江和谢云流耳里,谢云流第一次不用偏见的眼光看她。
方才谢婉容那么污蔑她,她现在居然还愿意为谢婉容医治?
是不是……自己之前也是误会她了?
“阮清,你当真愿意?”
谢云江也有些意外。
“自然了,姐姐怎么说也是相府的人,与我们是一家人,她现在这般模样,我当然担忧。”
谢云江眼里满是欣慰,他抬手摸了摸谢阮清的头顶,“咱们阮清长大了,你放心我回去会与婉容聊聊的。”
几人打道回府,甚至没有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南街买过胭脂,没人说要过去查看一番。
谢婉容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了院子里,谁都不见。
一开始谢云流还过去想要劝说一番,在被她毫不留情地闭门不见之后,他也只能叹气离开。
想着她可能明日便自己消气了。
谁知道他的行为,在谢婉容看来,却是她被抛弃了。
现在相府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她,除了魏嬷嬷。
魏嬷嬷看着她那红彤彤的脸,眼里满是心疼,“小姐,老奴为您又找了些止痒的药膏,您先擦擦吧。”
谢婉容趴在床上,哭得嗓子都哑了,“嬷嬷,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她的脸毁了,全都毁了,她再也不能成为太子妃了。
现在或许连个侧妃的位置都够不上了。
“小姐胡说,老奴觉得小姐一直都很漂亮,就算现在也是,小姐,这脸一定会好起来的,您相信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