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谢阮清,还在院内与风烟学习绣香囊。
经过六日的学习,现在的谢阮清绣的总算是能够看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了。
不过那些鸳鸯,不是头扁了就是胖了,她每一个都不是很满意。
风烟在旁边看着,“小姐,您为了王爷,真是下足了耐心呢。”
她一直都跟在小姐身边,就没见过她做什么事儿如此有耐心的,而且那十个手指头都快要被针给扎穿了。
小姐自己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谢阮清嘴边笑了笑,却在心里犯嘀咕。
若不是答应了萧景淮,她现在何必在这儿受罪。
她已经想好了,等到绣完了给萧景淮的香囊之后,她这辈子必然都不会再绣任何的香囊。
不,应该是所有的女红都不会做了。
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小姐,要不休息休息吧,奴婢去为您泡茶!”
听到风烟的话,谢阮清也确实有些累了,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她才抬眸,就看到她的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萧衡。
她呼吸一滞,为看到了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而感到厌烦。
她起身想走,萧衡却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好几个香囊,他眼里浮现了一抹喜悦,“阮清,这是……你为我做的?”
倒也不怪他现在如此的自作多情,毕竟上一世的谢阮清对他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真心。
之前也说过若是嫁入了东宫,会为他洗手做羹汤的话。
羹汤都能够做,绣香囊那岂不是不在话下。
所以这会儿萧衡才会以为这些香囊是为他绣的。
他看着谢阮清那十根手指头上包着的纱布,眼里不知为何划过了一丝心疼。
“阮清,孤并不缺少香囊,宫里的女官都会做,你无须这般为难自己,就算是不会做香囊,孤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谢阮清听到此话只觉得可笑,怪罪?
他居然还想着怪罪自己。
“那我还要多谢太子的不怪罪之恩了?”
萧衡一噎,“孤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着便想要拉住谢阮清的手,想要看看她的伤势。
却被她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我是你未来的皇嫂,还请太子放尊重些。”
萧衡最厌烦的便是听到有关萧景淮的事儿,更别说是提及她会是自己皇嫂的事儿了。
此时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阮清,这个笑话说过一次后便不再好笑了。”
“太子从哪里听出来我是在开玩笑了?皇上的谕旨早就已经下来了,难道太子不识字吗?”
这话让萧衡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谢阮清,你若是真的想要当孤的皇嫂,为何还要为孤绣这么多的香囊?”
谢阮清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太子,太过自信也不是好事,谁说这些香囊是给你绣的?这些,都是给我未来的夫君绣的。”
萧衡浑身一颤,“你……给萧景淮绣的?”
他在不当着萧景淮的面时,向来不喜欢叫他皇叔,都是直呼大名。
谢阮清蹙眉,“按照辈分,你要叫他皇叔。”
既然他不记得叫,那她就提醒提醒他。
萧衡咬牙看着面前的女人,脑海中又浮现了她之前策马奔腾的潇洒模样。
他如何都不愿意承认,这么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居然真的抛弃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皇叔。
“若是太子没什么事儿,便回吧,若是被姐姐看到你在我的院中,又要误会了。”
她下了逐客令,转身不再去看他,而是走到了端着茶壶走来的风烟面前,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掉,浑然将萧衡当做了透明人。
萧衡气血上涌,用力拂袖道:‘谢阮清,你别后悔!’
这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谢阮清倒还真的有些好奇,他要如何让自己后悔!
喝过茶之后,谢阮清才将桌上的那些香囊又全部收了起来。
“小姐这是又要去送给大少爷啊?”
谢阮清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是故意要送给谢云江的,只是除了送给他之外,她压根找不到人送。
而且这些香囊,绣得也不好。
“大哥不会嫌弃我吧?或者觉得我烦人?”
风烟笑了笑,“大少爷向来最疼爱小姐,肯定不会觉得小姐烦人的!”
听到这儿,谢阮清这才放松地拿着香囊去了谢云江的院子。
他今日正在书房中伏案写字,见到谢阮清进来,立即放下了手里的毛笔,“阮清,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香囊!”
说罢,谢阮清又